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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離宵一小口小口地酌著清酒,耳際聽著窗外的滴答秋雨,心中思慮著下一步的打算。
這時,客棧外面突然傳來一陣吵鬧的騷亂聲。
“哪裡來的乞丐在這兒要飯,也不看看這是什麼地方。”
這是一個令陸離宵感到略微熟悉的聲音,恩,似乎是這家客棧的夥計。
陸離宵輕輕放下掌中酒盅,留神細聽。
一個清朗的聲音響起,似乎就是夥計口中的老乞丐。
朗聲道:“外面下著雨,我就在這兒避避雨,我不進去的,小哥何必趕人。”
那夥計冷聲道:“避雨?你在廊下站著,臭氣熏天,客棧人來人往的,影響生意,快去去……別在這兒站著了。”
“哎呦”一聲,似乎是夥計一臉不耐地將那老乞丐推倒在地了。
陸離宵聽到這聲音,眉頭就是一皺。
此時突然傳來了一道清逸的歌聲。
我見世間人,生而還復死。
昨朝猶二人,壯士灑襟士。
如今七十過,力困形憔悴。
恰如昨日花,朝開夜落爾。
聽這歌聲意境頗為縹緲悠遠,陸離宵心中就是一動,拿起寶劍,向外面喚道:“夥計,可讓外間的那位老先生進來,和在下吃幾盅酒。”
那客棧夥計聽聞陸離宵此言,忙轉過身,戳著手,面色躊躇道:“客官,你看這老乞丐身破破爛爛的,影響了其他的食客。”
陸離宵也不多言,探手入懷,一錠雪花銀子飛出,夥計手忙腳亂地雙手接過。
“夠了麼?”陸離宵凝聲道。
那夥計掂量掂量手中銀子,約有四五兩。
自己就算接下客人打賞,要交掌櫃一半,這也剩著二三兩,足夠家中一月用度了。
夥計喜不自勝地向外面的乞丐喊道:“唉……裡面有一位好心公子,請你進去吃酒呢。”
這乞丐破衣爛衫,赤著一隻腳,似乎也不知道謙辭,徑直向陸離宵這一桌走來。
夥計低聲鄙視道:“這老乞丐,還真是臉大。”
不過終歸是看在陸離宵所給銀子的面子,不再阻攔這老乞丐進門。
陸離宵抬眼望去,發現這乞丐衣著破舊藍衫,腳下踢著一隻靴子,一步三晃。
儘管其人有些蓬頭垢面,然眉宇清奇,目光明亮。仔細觀瞧,此人實則也不過二三十歲的年紀,哪有客棧夥計所言老邁無力之感。
陸離宵細細打量乞丐的時候,乞丐也目露驚異地打量著陸離宵。
陸離宵抱拳道:“這位先生請了。”
乞丐撩了撩衣袖,用髒衣袖搽了搽本已經明淨鑑人的桌椅,方才端正坐下。
陸離宵看了這一幕,微微一笑道:“先生,凡塵是不比山中清淨。”
“凡塵人心多變,的確不如山中松韌石堅。”
聽聞陸離宵此言,藍衫乞丐眼眸微微一眯,接話道。
藍衫乞丐說完這話,也不客氣,一雙髒汙覆蓋下,猶如白玉一般的手掌,舉起陸離宵剛剛用過的酒盅,送到唇間,仰頭一飲而盡。
繼而道:“好酒。”
“自然是好酒。”
“可惜。”藍衫乞丐抿了抿嘴角的幾滴酒珠,輕聲感慨道。
陸離宵不問這藍衫乞丐在可惜什麼,只是又拿起酒壺,自行在酒盅裡斟了一杯,也不嫌棄藍衫乞丐用過這隻酒杯,放在嘴邊,輕輕抿了一口。
藍衫乞丐見陸離宵神色不以為忤,面平靜無波。
沉聲道:“小友,倒是靈慧非常。”
陸離宵直視藍衫乞丐的眼睛,一字一頓地道:“先生何以教我?”
藍衫乞丐輕聲笑了笑,這似乎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