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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因為他是一個很好很好，容易心軟的人‐‐可是他不是。
智慧發狠地想到，那些隨口噴糞的人就應該受到教訓。
沒有人能阻止他，就算是季同本人勸阻他也不會停下，只差最後一步，只要他再嵌入一個病毒程式，&ldo;砰&rdo;的一聲，那些靠著汙衊賺錢的人就會‐‐
&ldo;停下來，安源!&rdo;
季同嚴肅地命令。
安源裝作沒有接收到這個指令。
&ldo;現在就停!你想被自毀程式炸死麼!&rdo;
季同忍無可忍，氣急又心焦地去扳安源宛如鐵鑄的手腕。
安源愣住了，順從地停下了動作。
那道可能會引發社會恐慌的程式就此停在了千鈞一髮的最後一步。
&ldo;你在擔心我麼?&rdo;
他木然問。
&ldo;你傻逼!&rdo;
季同大罵道。
他的眼圈紅了。
&ldo;跟你說過了，誰沒幾個黑子!你沒必要這樣做!&rdo;
&ldo;怎麼沒必要。&rdo;
智慧的聲音依舊沒有起伏。
但只有他知道，他人工胸腔裡的處理中樞彷彿快要報廢了似得劇烈運作著，間或大幅度的顫抖‐‐這一切都讓從沒有類似經驗的智慧感到不適。
放在人類身上，這種心臟的鈍痛也許叫做心疼。
但安源不理解這是什麼，他甚至不知道這是一種情緒。
他只以為這是因為他違反了智慧用人類保護協議，而那一陣痛楚不過是自毀程式開啟的前奏罷了。
季同急怒交加，向上抬了抬頭，試圖把不爭氣的眼淚憋回去。
&ldo;你…&rdo;
他發現自己聲線裡帶著鼻音，忙嚥下接下來要說的話，急喘了一口，儘量平穩道：&ldo;你為什麼要因為懲罰幾個不相關的人就要自毀呢，難道你寧願為了傷幾個無關痛癢的黑子，就要&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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