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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是。”諸葛先生道,“所以,有人上報蔡京,說劉芬有寶物金梅瓶,你知道蔡京好色荒淫,恣意聲色,這種人總要自己享盡風流而不力衰,於是就派人向劉芬索討去。這劉芬說也奇怪,偏偏就是百般推託,不肯贈予蔡京。這一下,可把蔡京給觸怒了。
鐵手道:“觸怒蔡京,劉芬難免要糟了。”
銳氣少年
諸葛先生道:“糟透了。蔡京權力雖大,但劉芬也甚有財力,蔡京還不能無緣無故的就拔掉這個人,於是一拍兩散、借刀殺人,對聖上報稱密告,劉芬有寶物金梅瓶而不獻上藏私。皇帝一聽,龍顏大怒,勒令劉芬即將金梅瓶交出,這事關係重大,劉芬雖惜瓶如命,這回也不敢不獻,可是,恰生是金梅瓶卻在皇帝下旨之前一個月失竊了!”
鐵手詫然:“失竊?”
“對,不見了。”諸葛先生道,“這一來,劉芬難逃罹罪,聖上也總不好入他個有寶不上獻的罪名,於是,就借劉芬曾上疏力阻易水西北一帶“遷界”一事小題大作,抄了劉芬的家。”
“遷界?”
“當其時,易水一帶有幾股義軍,例如勞穴光的“連雲寨”、伍剛中的“青天寨”、海託山的“秘巖洞”,全都不聽命於朝廷,自立為王,抗暴安良。他們大都勇猛善戰,不易收拾,後來皇上便聽了蔡攸的話,一念之間,便天真的實行把沿易水一帶的居民合七十萬人,強行“遷界”,把不肯離開祖居的人,一律格殺,或用枷鎖鐵索,強行充軍,讓當地一帶,成為荒野,實行孤立餓殺義軍。《當墳札抄》裡有記載:“赤子蒼頭,飢啼於道;屍橫遍野,乞食沿路。”為的只是想“堅壁清野”,使這幾個山寨的人就範,就使數百里盡成荒地,數十萬人成為無家可歸。劉芬當時有生意在那一帶,不管他是為了自己私囊也好,為了百姓疾苦也好,三度上疏聖上,並私以金帛疏通童貫,終使皇上收回成命,改為召募“勸墾”,那一帶才重新興旺了起來。不過,等到劉芬招怨於小人時,這等作為卻成了日後觸犯天條大罪——即與匪盜勾結,表裡為好,促使逆匪迅疾壯大,對抗謀反。皇上見劉芬諸多託辭,不肯獻上寶瓶,已極不悅,對這通匪大罪,便信個十足,就此抄斬劉芬滿門——執行抄家的正是蔡家,他們自然佔了不少“油水”,可是這一來,他們也確然證實了一件事:金梅瓶真的不在劉家!”
鐵手撫然道:“這麼說,劉芬雖然富甲一方,財大勢高,但也做了不少好事——他因為力阻“遷界”一案而獲罪,實是不公平。”
“這對劉芬而言,好心遭惡報,太不公平;”諸葛先生撫髯望定他道,“就是因為這樣,所以我才叫你來。凡是有不公平的事,四大名捕都管,看來你們遲早要給人叫做‘四大好管閒事’的!”
“好管閒事總比不幹好事的好,世叔不是說過了嗎?人最應該做的事就是幫人;人都不幫,你叫誰來幫人?可惜人最常做的事卻是害人。”鐵手問,“卻不知劉芬的金梅瓶是不是真的給盜竊了。”
“這件事直到蔡卞忽然又鬧娶妾,而娶的是名動京師的青樓豔妓胡禁笑的時候,才鬧個水落石出來。”
“蔡卞,那是前朝宰相王安石的女婿,蔡京的弟弟?”
“正是他。他得勢極早,荒淫過度,本已斷喪過度,不能人道,怎麼靜了那麼個十幾年忽然又鬧娶妾?蔡京派人探聽之下,才知道蔡卞得了口金梅瓶,馬上便不一樣了。而送贈他此瓶的人,便是當日劉芬府上的大統管凌尚巖,蔡卞也是朝中紅人,曾許凌尚巖為知大名府,但蔡京善於權變鬥爭,連對他胞弟也不例外,他得不著金梅瓶,居然給他弟弟得到了。
這還了得?於是,他用一個“竊據聖寶”的罪名,把拍馬屁拍到馬腿上的凌尚巖,赫得隱姓埋名遠離東京,又貶滴蔡卞,要他獻上金梅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