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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又開始打哆嗦,明明房間裡並不冷。我又灌下一大口酒。飯菜還是不停的在上,送菜過來的服務員已流露出不耐煩地神色,魁梧跟曉軍說夠了夠了,大痴死抱著曉軍哭的涕淚橫流,問曉軍為什麼對他這麼好,曉軍抬著被摟得快變形的臉溫和地說:你叫大軍,我叫曉軍,你看我們本來就是兄弟,我不對你好對誰好?
期間老頭兒來電話不耐煩地問我結束沒,我大著舌頭說人曉軍好不容易從美國回來一趟,我一塊說說話怎麼了。別等我了,你們睡吧,門反鎖就行,我今晚在這裡住下了。老頭兒那邊沉默了幾秒,把電話結束通話了。
好像又過了很久。大痴死忽然不見了。曉軍見我東張西望,解釋道:大軍喝多了,我安排他去臥室睡了。這個屋子裡床管夠,等會你也可以在這裡休息。
我倚在沙發靠背上,舉手示意道:已經吃到嗓子眼了。不過,這種酒池肉林的感覺真好。
不知什麼時候誰把手機裡的音樂開啟,迴圈放著“bJ的金山上”,音量不大,少數民族的腔調溫暖、高亢、深情。魁梧和曉軍不停的碰杯,一飲而盡。臥室門並沒有關嚴,大痴死的呼嚕聲已經傳出來。奇怪的是當他的呼嚕聲一旦變大,在沉睡中突然有意識一樣馬上壓抑了呼嚕的聲音,變得微小、謹慎。曉軍和魁梧拿著酒杯停住,側耳傾聽。我看到曉軍眼睛之下的面頰好像有一條晶瑩的線條流下。
他的嗓子有些哽咽,加上醉酒之後的嘶啞,說話有一種壓抑的哀吼,他說:我可憐的階級兄弟。
這是一個“老”詞,充滿年代感,無比“陳舊”、生硬。它甚至會引起很多人的反感。我猛然覺得自己也對這種遣詞造句很不習慣,內心五味雜陳。魁梧好像也故作隨意的摸了摸眼睛。
夜深人靜,正是酒意上揚的時候。我覺得自己的臉都燃燒起來了。
然後我清清楚楚聽見魁梧問:那天你去西窪子村做什麼?
我好像突然清醒了。
我看到魁梧不再拿著酒杯,直視著曉軍,眼裡沒有半分醉意。曉軍的眼裡也恢復了冷靜。
“我找到了一些線索。有人告訴我說,要來西窪子尋賊。賊破則穴出。”
他又解釋道:“就是現場剿殺殭屍,殭屍受驚而逃,就會暴露巢穴的位置。”
魁梧眼神閃爍,臉上陰晴不定。然後慢慢說道:“我也找到了一些線索。有人也要我來西窪子村,但不是破賊,而是躡蹤。”
他也解釋道:“就是不要驚動殭屍,悄悄地跟蹤他們。”
魁梧跟曉軍說:“差之毫釐謬以千里,就是這個意思。”
他們兩個人又不說話了。
我突然嘻嘻笑了起來,說道:“原來殭屍只是誘餌,你倆就是那兩條貪吃魚餌又大又蠢的傻魚,魚餌沒有吃到,兩條魚卻打得你死我活。”
魁梧臉色鐵青,曉軍哭笑不得。
“這個人雖然是個醉漢,但說的一點沒錯。”曉軍承認。
“這人不但是個醉漢,還是我們最好的朋友。”魁梧也承認。
“而且還有一手驚人的劍法。”曉軍補充。
“但是你千萬不要追問他劍法的來歷,因為他自己都是個糊塗蛋,一問三不知。”魁梧看著我說。
我發覺自己突然笑不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