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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蹄聲一直在響,可是隔了許久也沒有靠近安塔爾和翁貝託。在他們身後很遠的地方,至少有十幾只馬蹄在輕輕地敲打著地面,傳來輕揚的聲音。在兩天多的時間裡,他們聽著並等待著騎手是否會追上他們,但聲音只是跟著他們。
安塔爾對這些看不見的跟蹤者越來越惱火,因為他和翁貝託一直在蜿蜒的林間道上騎行,從來沒有機會看到他們,而且翁貝託也不讓他回頭去一探究竟。
“也許不知道他們是誰更好,”他安慰男孩說,“也許他們不是故意跟著我們的。”
“這就是我想去看看的原因,翁貝託!”安塔爾固執地說,“我受夠了這麼多也許,我想查清真相!”
“不行,”翁貝託的聲音變得堅硬,自從他們從威廉的莊園出發後,他對安塔爾比以前要嚴厲多了,就好像他在試圖取代威廉的角色一般,”你哪兒也不能去,你要是有什麼事,你舅舅會砍掉我的腦袋!”
“我們不應該因為這個而爭論,”安塔爾自言自語道,“我就不該說一句話,反正你也不會聽我的理由。”
“記住你是怎麼淪落到這裡的,”翁貝託提醒他,“聖殿騎士不能隨心所欲,這一點你應該很清楚,我還以為你從之前的錯誤中學到了些什麼。”
“和你在一起的每一刻,我都在為我之前的行為受罰。”
只見一根長棍憑空出現在翁貝託的手中,他騎著馬靠近薩雷徹,然後用這根靈活的木杖重重地朝安塔爾背上敲了過去。
男孩發出痛苦的叫聲,即便隔著厚厚的斗篷,這一擊也相當的疼,但義大利人並沒有就此罷休,他又對著安塔爾的背打了四下,最後一下打在馬兒的屁股上,讓薩雷徹嚇得跳了起來,向前衝去。
“你會後悔的!”在好不容易勒住馬後,安塔爾大叫起來,“我要讓你三倍奉還!”這讓翁貝託笑得眼淚都流了出來。
“從現在開始,我們就稱這根棍子為哀嚎棍。”他高高地舉起棍子,“等我們一回到家,我就把他交給威廉,並告訴他這是一個多麼有效的工具。”
“一點也不有效!”男孩抗議道。
“是嗎?”翁貝託揚起眉毛,仍然笑得發抖,“你之前一直在我後面不停地回頭看,現在多虧了這哀嚎棍,你已經騎在我前面了!”
安塔爾無奈地搖了搖頭,“真是不敢相信!我沒還沒離開家多遠,你就開始打我了,我們在杜比察還是朋友,記得嗎?”
“我們仍然是朋友,”翁貝託說,“但這哀嚎棍是我們的新朋友,它的任務就是保證你乖乖聽話,我可不是在開玩笑,安塔爾,你最好聽話,否則你將滿身都是棍印!”
他們繼續在哀嚎和歡笑中騎行,而身後未知的馬蹄聲也伴隨著他們前進。
夜裡,安塔爾拿起棍子,將其扳成兩半,然後插進了閃爍的火焰中。他以為哀嚎棍的事情就這樣結束了,於是心滿意足地去睡覺了。然而第二天早上,他被翁貝託用棍子狠狠地打著大腿敲醒。
“看在上帝的份上!”男孩惱怒地跳了起來,“你只是個僕人,你不能對我動手!”
“我是你主人的僕人,”翁貝託舉起新撿來的木棍,“而你的主人委託我看管你,讓你守規矩,快把早飯吃了,處理好事情,我們就可以上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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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塔爾蹲在一個灌木叢後面,眼中含著淚水,他哭不是因為他要乾的活繁重辛苦,而是因為對翁貝託新的對待他的態度和方式感到不滿。他必須想個辦法,不能再這樣繼續下去。
在杜比察,他的舅舅把他培養成一個極其敏捷的戰士,下一次翁貝託靠近他的時候,安塔爾會在歌手出手時抓住木棍,並堅定地告訴他不準再用棍子打他了,他所要做的就是睜大眼睛,時刻觀察他的背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