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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汙人沒了動彈的力氣，連聲音也看不出來，已經完全看不出人的模樣，只剩下變得焦黃粘膩的四肢還能依稀辨認，微微起伏的胸口也逐漸沒了動靜。

「成功了，我成功了！哈哈哈哈！」玩家間血汙人身上的紅色徹底褪去，立時激動地大喊出聲，還剋制不住地去踢倒在地上的npc，昨晚在房間發瘋，害他擔驚受怕了一個晚上，結果也不過是個紙老虎。

「夠了。」段承景拽著人離開原地，看著地上枯黃的一團，冷聲道：「他已經死了。」

「你聽到任務完成的提示音了？」傅興懷小心地避開地上的血跡走到兩人身邊，皺了皺眉道。

然而這人就像是瘋了似的，根本就不聽傅興懷的聲音，還沉浸在之前的鞭屍中，腳下不停地踢蹬著，臉上滿是瘋狂的快、感，嘴裡還不住地道：「成功了，成功了……」

就在兩人弄不清這傢伙是高興得發瘋還是其他原因的時候，空中突然傳來一道和遊戲提示不太一樣的渾厚聲音：「居民趙元違反善良小鎮法律,予以懲戒。」

所有人都聽到了這道聲音，眾人齊齊一愣，還沒反應過來「趙元」是誰，段承景就看到手裡的人猛地一靜，僵硬地低下頭。

段承景連忙鬆開手，和傅興懷退出房間，只見原本發瘋的玩家臉上的皮一點點剝開，成了一個全新的血汙人，木訥地抬起腳步，像是沒看到兩人似的，僵硬地抬起身體，一步步地走下樓，走到聖水邊，安靜地加入了周圍的血汙人隊伍。

「趙元是居民？」雖然之前不知道這人的名字，但是結合剛剛空中的聲音，傻子也知道這傢伙就是趙元了，只是，他不是玩家嗎？

「是聖水。」趙元和他們唯一的不同，就是進過聖水，可能是類似的儀式，浸泡聖水之後，就能成為小鎮的一份子。

「這些血汙人全都是小鎮的罪人，每天半夜是懲罰時間。任務提示上只有聖水能洗淨罪孽，但是那個血汙人的下場我們都看到了，血汙人本身就是罪孽，他也是被清理的一部分。」傅興懷臉色難看地道。

「去找找沒有犯錯的居民。」昨天他們一路過來的時候沒看到有人，但是也不代表沒有，至少，那個將血汙轉移出去的引導人就是個已經恢復的正常人。

兩人的想法一致，立時便行動起來。很快，他們就發現這個小鎮上不僅有正常人，正常人的數量還不少。

只是，這些居民似乎很討厭他們這些外來人，一看到就躲得遠遠的，關緊門戶任他們怎麼敲門都不應。

「看著挺好一小鎮，怎麼那麼排外呢？」傅興懷再一次碰壁，黑著一張臉陰鬱地道：「可惜越是沒有攻擊力的npc越是不能對他來硬的，血汙人發起狂來也打不過，遊戲大意志對玩家總是那麼不公平。」

段承景腳步一頓，看向傅興懷：「什麼意思？」

「遊戲限制，越是弱小的npc，越不能肆意傷害，否則就會被遊戲標記。」傅興懷頓了頓，神秘兮兮地看向段承景：「曾經有玩家為了得到一個道具，殺了一個世界的npc，你猜他的結局如何？」

段承景面無表情地看著傅興懷，完全沒被對方營造的氣氛所吸引，傅興懷撇了撇嘴，有些無趣地道：「他被遊戲永遠留在了那個世界，作為npc永遠重複體會著被自己殺死的那一刻。」

段承景一愣，而後很快回過神，自然地岔開話題：「我沒積分付你訊息費。」

「……」傅興懷呼吸一滯，沒好氣地擺手道：「算了，就當免費送你的。這事兒不是什麼秘密，遊戲為了警告玩家，把那人每天的360種死法影片放內部網論壇置頂飄著呢，等你積分滿一百就能看到。」

「多謝了。」

傅興懷眯著眼睛湊近段承景，笑得像個狐狸：「你怎麼好像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