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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安看著他高頎筆挺的身影，手臂上的熱度依然殘存，溫熱的觸感似要一直延續到心裡，一片暖融。

等他離開後，紀一元朝她遞出手，說道：&ldo;程老師，這裡人有點多，你牽著我的手吧。&rdo;

&ldo;好，謝謝。&rdo;

在路口等了一會兒，商則就開車過來了，上車後，程安就剛才的事情和他道謝：&ldo;商先生，剛才謝謝你。&rdo;

商則聞聲回了她一句：&ldo;舉手之勞。&rdo;

紀一元聽著倆人簡短的對話，好奇地轉了轉眼珠子，目光在倆人身上來回打量。

將程安送到公寓樓下，紀一元好奇地趴在車窗前打量著有些老舊的單身公寓，狀似不經意地問：&ldo;程老師，你是一個人住嗎?&rdo;

&ldo;是啊。&rdo;程安點頭。

&ldo;老師有男朋友嗎?&rdo;紀一元繼續問。

這話題跳得有些快，程安愣了會兒，才笑著搖頭：&ldo;沒有。&rdo;

&ldo;這麼巧，我舅舅也沒有女朋友。&rdo;紀一元眯著眼睛，露出明燦燦的笑容，他轉動著眼睛，想了想，剛想開口再問些什麼時，就聽見商則低聲說：&ldo;走了。&rdo;

程安站在原地目送著奧迪車駛過街角，消失在視野中，腦海里還回放著剛才紀一元說的那句&l;這麼巧，我舅舅也沒有女朋友&r;，她無奈失笑，這哪裡是巧合，分明就是兩碼事。

在晚風蕭瑟中站了一會兒，她唇邊的笑意很快斂去，拖著自己一瘸一拐的腿，轉身往公寓樓道走去，對於感情生活，她這輩子是不敢奢望的，她這副半殘的身軀，無論和誰在一起都只會是累贅和麻煩，她雖然沒有多獨立堅強，但至少不願意成為包袱去拖累任何人。

所以，自己一個人，慢慢地過生活，雖然孤單冷清了些，但這樣就很好。

紀一元坐在車裡，看著後車窗裡逐漸變得渺小的人，開口問商則：&ldo;舅舅，你為什麼要對程老師那麼好啊?又請她吃宵夜，又送她回家的……&rdo;

路口拐彎，商則看了眼後視鏡裡漸漸模糊不清的人影，片刻後，不著痕跡地收回視線。

&ldo;她是你的老師。&rdo;

&ldo;只是這樣?&rdo;

商則的眉目微斂，輕&ldo;嗯&rdo;了一聲，之後就沒再說過話。

第12章 心坎

晚上洗完澡，程安邊用浴巾擦拭著濕頭髮，邊用平板刷微博，她幾天沒有登入微博，有很多讀者給她私信留言，她點開來看，大部分都是在詢問她這位s先生是何方人物。

更有些直接一點的讀者要求她放照片：&ldo;晨安大大，跪求s先生的帥照!!{色}&rdo;

&ldo;君子如玉，表示我至今遇到的都是屌絲，大大，求爆照養眼!&rdo;

&ldo;感覺是作者臆想出來的人，求爆照證實!{do臉}&rdo;

&ldo;跪求爆照，感覺晨安大大這是要寫出一部小言的節奏哇{壞笑}&rdo;

&ldo;……&rdo;

看完讀者的留言後，程安不由得彎唇笑了起來，拿出手機點開前兩天儲存在相簿裡的照片，她看著螢幕上清風朗月的身影，心思微動，腦中又浮現了些許靈感，她放下手機，拿出自己的膝上型電腦，開始更文。

牛軋糖似乎訝異於她的速度，收到她的文章後，特意發了條微信問她：&ldo;這麼快?和s先生這麼快就有新進展了?&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