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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小慧送藥後的第二天,就是放山的黃道吉日,林澤早早地收拾好行囊,帶上乾糧鹹菜趕到出發地點。
這是他第二次放山,比之前一次準備的更充分。
頭一天下午,他特意去市場買了幾斤牛腱子回家醬熟,還買了三斤散裝的小燒。
他知道師父偏頭好這口,晚上山裡涼,用帶來的鍋熱一壺小燒酒,切上幾兩醬牛肉,抓一把油炸花生米,就一個字——美!
傍晚時,小慧又來找他,不僅給他帶來防蚊蟲的藥,還有俄羅斯的巧克力。
“小慧,你還是別來了,我們這附近上個月發生過命案,兇手到現在都沒抓到。你一個姑娘家,不安全。”
林澤只是不知道如何拒絕小慧的熱情,就拿他聽到的姦殺案嚇唬她。
沒想到卻把小慧嚇哭了,她哇地一聲喊出來,蹲在地上,引得路人都圍了上來,以為他對小慧耍流氓。
林澤只好不停地解釋,還讓小慧幫自己說清楚。
“姑娘你別怕,是不是他欺負你了,對你耍流氓了?你告訴我們,我們人多,給他送派出所去!”
小慧抽抽搭搭地擺手:“沒有,叔伯嬸子,我就是想自己的傷心事才哭哩!”
這時有個人認出林澤:“咦,我看你咋有點眼熟,呀,這不上報紙那小夥子麼,你們一夥好幾個人把幾個偷盜的犯罪分子抓起來了,是不?”
待得到林澤的承認,大夥兒的警惕和敵意放下來。見確實沒啥事,這才慢慢散了。
林澤擦著冷汗埋怨:“小慧啊,我差點被你害死,讓人家給我當流氓抓起來!我前腳剛領了嘉獎叫電視臺採訪,後腳再被人送進去,那我可真就出名了!”
小慧聽他這麼說,“噗嗤”笑出聲來,似嗔似怨地白了他一眼:“該,誰讓你嚇唬我了。”
林澤叫屈:“我可真沒嚇唬你,你沒看新聞啊,這事兒沒幾個人不知道。”
小慧當然知道,只不過她不知道命案發生地離林澤住的小區這麼近。
“那林大哥,以後你晚上送我回家唄!”
林澤長這麼大,除了上學時的女同桌,幾乎沒跟別的女性同齡人打過交道,更別提小慧這麼步步緊追的了,他竟有些不知所措。
大腦反應慢了半拍,想半天才吭哧出一句:“我明天,就得上山去了,可能十天半個月回不來,那你咋整?”
小慧抹掉臉上最後一滴淚珠,破涕為笑:“我逗你呢,我單位離家就隔兩條街,可近了,出不了事。”
林澤怕一會兒自己又說錯什麼話把她惹哭,趕緊說:“天快黑了,我送你回去吧。”
“嗯!”
小慧聽話地點著頭,站起來走到林澤那輛嶄新的腳踏車旁。
待林澤跨上車坐好,她輕輕地坐在後座上,拉住林澤的白襯衫衣角。
這是唐小慧二十年來感覺最幸福最快樂的時光,她坐在喜歡的人腳踏車後座上,微風送來男人身上淡淡的菸草味和衣服上的混著肥皂味的汗味。
她沉醉在這微風裡,只要是跟這臺腳踏車主人有關的,氣味也好,呼吸也罷,都讓她意亂情迷。
小慧自己也說不清為何會對林澤這般情有獨鍾,晚上睡不著的時候她也反覆想過。
難道是因為第一次見面那天看到他乾淨的襯衫領子和整齊的牙齒?
嗯,或許是有這方面原因。
小慧是車間工人,藥廠對衛生要求極為嚴格,使得小慧慢慢變得有些潔癖。
每次去食堂打飯,那幾個燒鍋爐的經過她身邊時,他們身上的汗臭味飄過來都令她作嘔的飯都不想吃。
林澤卻不一樣,他與那些頭上生蝨子一個月都不洗一次澡,指甲蓋裡永遠有一圈黑泥的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