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華農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品書網www.vodtw.tw),接著再看更方便。
有幾個心大的竟然靠在角落裡打起呼嚕。
有個留著小鬍子的中年男子湊到林澤身邊,低聲問:“我說兄弟,你是把人家娘們睡了還是刨人家祖墳了?叫人那麼恨你?領頭揍你們那小子,我看是奔著不要命來的。”
楊樹林在開始時打的最兇,可是他在混亂中腳下踩到粉絲往後仰倒,這倒黴催的玩意兒腦袋磕到燒得滾燙的紫銅鍋上,半邊臉兒都燙出泡來,傷的也是不輕,此刻也在醫院裡。
中年男子得不到回應,又開始抱怨起來:“你說你們打仗事先約個沒人的地方呀,連累我們這些老實人。江湖上可沒你們這號人!”
腳步聲從外面響起,老實的中年男子趕緊往一旁挪挪,離林澤遠點。
還是先前關他們的警察。
他先冷漠地掃視一圈坐得東倒西歪的惹事者,接著冷冰冰地問:“誰是林澤?”
林澤聽到他叫自己名字,心裡咯噔一下,難道現在就給自己送監獄裡?
警察有些不耐煩,他又叫了一遍:“林澤是誰?都啞巴了?”
“我,我是!”
林澤趕緊舉手,像上學時在老師面前裝聽話的蔫淘學生。
“起來,跟我走!”
警察也不說廢話,掏出鑰匙開了門。
雖然這禁閉室裡待的實在是難受,可總比監獄或者勞改所強。但是事已至此,林澤不得不起身。
在這裡坐得時間久了,他又許久未進食,起得急了些,不禁眼前一黑,差點栽倒。
他站著緩了幾秒。
可是警察卻沒瞧出來,繼續催促:“墨跡什麼,快點!”
林澤心中感嘆,沒想到自己有一天會成了犯罪分子。
他知道這種地方不能頂嘴,不能解釋,二話不說,低頭跟在後面。
警察帶他穿過一天狹窄的走廊來到大廳。此時已經到了夜裡十點多,大廳裡只有一個值班民警在,昏黃的燈光將他弓著的身子拉的老長。
聽見他們的腳步聲,他對帶林澤出來的警察點點頭:“人在筆錄那屋,領他過去吧!”
林澤心中詫異,誰要見我?難道老闆已經知道了?
等被帶進房間裡,林澤更加詫異——這不是白天那個小眼鏡麼?難道他為了洗清嫌疑跟警察說了我啥壞話?
不應該啊,我們萍水相逢,他連我名叫啥都不知道,能知道我幹過啥事?
林澤胡思亂想著,純粹是做賊心虛。
眼鏡男對他倒是無惡意,見他進來,還咧嘴朝他笑。他臉上也被揍得青一塊紫一塊,一笑牽動到傷口,疼得他面容稍稍有些扭曲。
房間裡總共有三個人,除了眼鏡男以外,還有個年紀偏大的警察和一個幹部派頭的五十歲上下的男人。
林澤特意留意了一下那個五十歲男人,他鼻樑上也架著一副眼鏡,長相跟眼鏡男頗有幾分相似。
他打量這男人的時候,那人也在打量他,只不過與林澤的好奇不同,他是滿臉的厭惡與警惕。
“所長,人帶到了。”
帶林澤來的警察客氣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