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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回到客廳,將木箱擺在茶桌上,而後又見韓桑榆也跟了過來,她找到了第四隻木箱。
他確信第三隻木箱上的畫紙,畫的故事不屬於自己,於是往第四隻木箱那邊瞥了一眼。
出乎意料的,那上面沒有畫任何人物形象,只畫了一套沾血的黑金色制服,還有一把掉落在地的佩槍。
他的眼神一瞬間暗了下去。
確實,沒有比這更明顯的提示了。
……
沈滄瀾剛走出浴室,無意間瞥見周昊蹲在走廊轉角,正在努力撬起一塊顏色與周圍有區別的木地板。
他看到她路過,面露嫌棄,很不客氣地出聲招呼。
「喂,眼睛不好使,不知道過來幫個忙?」
沈滄瀾也不生氣,只看了他一眼,微笑回應:「好啊,來了。」
她走近俯下身去,替他扶住了被撬起的一半木板。
然後在他準備拿起藏在底下的棕色木盒時,她突然單手接過木盒,並鬆開了扶著木板的那隻手。
撬起的木板「啪」的一聲回彈,當場夾住了未及收回的周昊的手,他露在外面的半截手指,登時肉眼可見地紅腫起來。
周昊毫無防備,疼得破口大罵:「操,瘋批了嗎你?!」
沈滄瀾權當聽不見,端著木盒去了客廳。
這是找到的第五隻木盒。
她抬頭望去,見又有新的木盒被開啟了,這一次是祁陵輸的密碼。
牆上血字已經變化:
【1月17日】
【背叛成性,忘恩負義】
同一時刻,祁陵也在注視著那行字。
他薄唇微抿,常年不見表情的俊臉上,難得露出了一絲壓抑怒意的冷笑。
在旁人看來,這似乎是個極其抽象的敘述,包括那張對應的畫紙,也猜不透他到底經歷過什麼。
他做了什麼惡,又或者說系統認為他做了什麼惡,只有他和她知道。
但認不認同,在不在乎,那是另外一回事。
他沒有背叛應該忠誠和守護的人,也沒有負不該負的恩。
他一直遵從本心,在做自己該做的事。
正在這時,周昊捂著自己差點被夾斷的手指,氣勢洶洶來找沈滄瀾算帳了。
他罵得很難聽,原本想去揪沈滄瀾的衣領給她點教訓,誰知沈滄瀾站在那動都沒動,下一秒,他人已經被祁陵從旁一拳直擊正臉,仰面朝天躺倒在了地毯上,鼻血順著臉頰流了兩行。
沈滄瀾彎起眉眼,似笑非笑地調侃:「你也是運氣不好,正趕上他心情糟糕的時候。」
「……我管他死不死!」
眼看著周昊還想爬起來反抗,祁陵果斷一腳踩上去,鞋尖就抵在他喉嚨上方,隨時可能踢斷他的下頜骨。
祁陵居高臨下垂眸看他,目光冷厲。
「要麼乖乖去開啟你的箱子,要麼我廢了你這雙手。」
說實話周昊也沒想到,這男人剛才看上去不言不語的,看領口的血跡好像還受了傷,結果卻是個不折不扣的狠角色。
他意識到自己惹了不該惹的人,但他骨子裡對女性的歧視仍未改變,反而加深了。
他忿恨地瞪了沈滄瀾一眼:「要我說女人有什麼用,還不是要貼上個厲害男人才能苟活到現在?」
沈滄瀾點點頭,好整以暇地問:「所以你到底要不要去開箱子?再不開,這個厲害男人不僅會廢了你的手,也許還會卸掉你的腦袋。」
「……」
周昊沒辦法,只能暫時認栽,他不情不願爬起身來,在祁陵極具威脅性的凝視下,慢吞吞挪到桌前。
第三個木箱顯然畫的是他的故事,內容比較雜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