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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明珏看了眼膀大腰圓的&ldo;嬌妻&rdo;,漠然鬆開被子。
蕭乾竄猴般利落地鑽進去,先看了看小皇帝的傷腿,確認沒碰著磕著,才安心躺下,把人扒拉到懷裡。
兩人之間呼吸交錯,一時靜謐無聲。
同床共枕也有數月,然而終究都是兩床被褥,各有夢枕。赤身裸體的相擁,將這人尋個安穩姿勢扣在懷裡,尚數頭回。
蕭乾在稀薄朦朧的月光裡迷糊著數小皇帝靜靜垂落的眼睫,本以為自己這半夜又是心結紓解,又是心想事成,當是輾轉反側,難以安眠。卻未成想,一個來回未數過來,便沉沉睡了過去。
翌日回宮。
方明珏在頌陽殿養傷,趁蕭乾去演武場的空當,讓小德子再次套路了一回,去鳳儀宮一番掃蕩,將蕭大將軍全部家當都卷跑了。
蕭乾午後悠哉回宮,行至半路,腳尖一轉,去了頌陽殿。
頌陽殿大門口,領著一幫浩浩蕩蕩搬家宮人的小德子與蕭大將軍相遇,場面一度十分尷尬。
&ldo;娘娘……&rdo;
小德子腦海中揮之不去的陰狠皇后毒打老太監的陰影再次浮現,一時兩股戰戰,臉苦得能滴出膽汁來。
蕭乾溜溜達達,挨個宮人看過去,背著手來了句:&ldo;床底還有個匣子,搬過來。&rdo;
便晃身進了門。
小德子原地蒙了一會兒,把手裡東西交給旁人,拎起衣擺跑了。
蕭乾輕車熟路邁了殿門。
窗外春陽正好,在方明珏倚窗而坐的身影上蒙了層徐徐緩緩的暖色,如一片劈然而斷的光陰,靜止在了此處。
&ldo;山雨欲來,你倒閒在。&rdo;蕭乾坐到矮榻上,手下意識往旁邊一抓,是滿滿一碟花生。
他記得小皇帝不吃這玩意兒。
心也如這光般暖了起來,蕭乾聽方明珏道:&ldo;動手的全是死士。除了你射殺的外,其餘也未留下半個活口。這群人來歷不明,仿若憑空而出,姓常姓楊難以定論。&rdo;
蕭乾嗑著花生,意味深長地笑了:&ldo;那便是既可姓常,也可姓楊。&rdo;
方明珏側過臉看他,逆著光,髮絲都被鏤成金線,&ldo;不錯。只是怕就怕,有人知曉他們原本該姓方。&rdo;
好話不成真,壞事一語必。
方明珏此話落下不過一時三刻,次日上朝便被一群文武百官堵住了凌霄殿的大門。
曾子墨退陣,便又有一位常太師的排頭兵御史跳出來,粗黑的指尖都要戳到方明珏臉上,&ldo;一朝皇帝,為剷除異己,竟自遣刺客,嫁禍臣子!如此昏庸,如此狠毒!方明珏,你枉為帝王!&rdo;
方明珏猶坐在鑾駕上,垂著的眼漫不經心一抬,笑了:&ldo;張御史這話說的,莫非還想要朕退位不成?&rdo;
不遠處老神在在的常太師霍然瞳光一凝,定在方明珏身上。
方明珏似乎未察覺這目光,在張御史開口反駁前截斷道:&ldo;朕知張愛卿並非此意。然事未定論,單憑一塊常字令牌,一張空口白牙,自是不能汙衊朕派遣刺客。若只信了一張嘴,又與只信一塊令牌,有何區別?&rdo;
&ldo;太師乃是朕之師長,為朕敬重,&rdo;方明珏重情道,&ldo;張愛卿此言,雖是有疑於朕,卻是傷太師之心,實乃仇者快,親者痛之舉。&rdo;
一幫看戲的武官雖粗不傻,臉色霎時變了。
這話有意思得緊。
誰是親,誰是仇?若非要分出個裡外,那必然是還想保住這南越上下的常太師要勝於吃裡扒外的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