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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翠的聲音細若蚊鳴。
江清晚抬頭,嘴角掛著一絲淡然的微笑。
“我很好。”
她的話語中沒有半點虛偽,反而是這份從容讓人心安。
指尖輕輕掠過小翠擔憂的小臉,“哎,你呀,跟我這麼久,還看不透我?事已至此,懊悔不過是徒增煩惱,我們該想想,如何跟王爺解釋這一切才是。”
江清晚心中幾乎篤定了宋微若口中所謂的“教訓”正是此事。
第二日清晨。
當她在王妃面前請安時,宋微若那含著隱喻的嘲笑如輕紗般拂過:“江姨娘在王妃面前溫柔得像只綿羊,可在我這個側妃面前,卻成了伶牙俐齒的貓兒,真是人心難測呢。”
江清晚聽罷,彷彿被蚊子輕輕叮了一口,癢而不痛。
她保持著那份從容,平靜地回應:“妾身一向安分守己,從不惹是生非。”
話中深意,不言自明,是對方無事生非。
宋微若臉色一沉,似有千言萬語卡在喉間,最終只能化作一聲冷哼。
她的目光不經意間掠過身旁的林翩月,後者挑了挑眉,眼中有幾分玩味。
一旁的張嬤嬤見此情景,連忙趨前幾步,低頭湊近王妃耳邊,低語道:“王妃,老奴這就去查明事情的原委。”
林翩月輕輕點頭,隨意擺了擺手,又隨口問起:“王爺離京已有幾日了?”
張嬤嬤心中默數:“回王妃,剛好三天,您是在掛念世子吧?”
林翩月沒有言語,只是緊握著手中的帕子。
三日時光匆匆,家書終於跨山越水而來。
一共三封,一封來自父親,兩封分別出自兩位兄長。
堯哥兒的信被直接送往了清風院。
按理說,這些信件都需經過蕭老夫人的審閱。
但由於她身體不適,無力顧及其他,僅是粗略瀏覽了自己兒子的信,其餘便交付給了林翩月。
林翩月心思細膩,想到了遠在南方的逸哥兒,於是吩咐侍女將信件送往清風院。
信,就這樣落入了江清晚的手中。
她滿心歡喜,特意細緻地洗淨雙手。
小福小跑進屋,雙手捧上信件,“小姐,小少爺的信到了!”
江清晚心中一暖,連忙接過信,“小福,灶上還煨著果子酒,你去嘗一碗,早點休息。”
小福感激地連聲道謝,退出房間。
江清晚迫不及待地拆開信封,眼前躍然紙上的是堯哥兒那略顯稚嫩的字跡。
堯哥兒在信中盡情傾訴著南行途中的所見所聞。
她從信中得知,蘇杭的氣候比京城溫暖許多,堯哥兒已換上了輕薄的春衫。
更有趣的是,他們竟然在江南捕捉到一隻大田螺,成為一行人茶餘飯後的趣談。
小傢伙的文字洋溢著快樂與驕傲,甚至提到因此獲得了不少獎勵。
小翠站在一旁,也被這封信逗樂了。
“小姐,看小少爺一切安好,您也應該放心些了。”
江清晚微笑著點頭,心中卻是五味雜陳。
“是啊,他機靈得很,倒是我這個做孃的瞎操心了。”
然而,隨著信紙一頁頁翻過,她的笑容逐漸凝固。
信中提及逸哥兒受傷的訊息,讓她的心再次提到了嗓子眼。
逸哥兒這小小年紀,怎麼會受傷?
她心慌意亂地繼續閱讀,瞭解到了詳情。
原來,那是一場由前朝餘孽策劃的刺殺事件,由於眾人均穿著便服,場面異常混亂。
一名刺客趁亂向蕭瑾昱發動襲擊,而逸哥兒恰好在一旁,不知從哪裡來的勇氣,他挺身而出保護蕭瑾昱,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