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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o;撲通&rdo;一聲跪在地上，將杯中倒滿酒，緩緩灑在地上。
&ldo;裴大哥，你對黎素的好，絕不敢忘。&rdo;
阿東、阿北、白望川、凌九重都站在他身後，黎素只當無人，眼淚淌下來，又逢北風將紙錢燃盡後的濃煙颳起，燻得他淚水更肆意。
墓碑上長了野草，染了塵埃，他便伸手理清了，再用袖子仔仔細細擦乾淨，看著碑上的名字，像對著那個人的眼睛，一字一句道：&ldo;下輩子，下下輩子，只要有機會，黎素一定會為裴大哥赴湯蹈火，萬死不辭。&rdo;他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垂下眼又繼續道：&ldo;但是，不論再過多久，我喜歡的始終是阿東，下輩子，下下輩子，我也還是會跟他在一起，至死不渝。&rdo;說罷，將頭重重磕在地上，半天也不肯起身。
有茂盛的山茶花從碑後伸出一串枝椏，直到北風捲起，緩緩搖曳，像極了一隻溫暖的手，那枝椏上的花朵就如手掌，若有似無輕蹭著黎素的臉龐，為他將腮邊的淚水都抹淨了。
他離開的時候，額上有一方紅印，磕得太重，將要淌出血來。
第172章 番外四 魚傳尺素(十)
成親的日子很快定了下來，江湖皆知，一時間，不論名門與外道，紛紛在山腳的小鎮上駐足紮營，有人要聲討，有人要道賀，各懷心思好不熱鬧。
阿東早命人對幻海山嚴加防守，一個外人也不許上山去。山下那些&ldo;顛倒綱常，泯滅人倫&rdo;的議論，一概不許傳到黎素耳中。
黎素聽到了，只是笑一笑：
&ldo;旁人要說，讓他們去說便是。他們越是罵我，我便越要活得恣意，叫他們恨得牙癢癢，又奈何不了我。&rdo;
白望川私下對阿東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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