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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人本質趨利,他不會不同意。沈琅又問:「合作愉快?」
肖聞鬱深深看她,低聲回:
「合作愉快。」
沈琅這次負責的專案提前出了圖,足足空出一週的閒暇,週末跟組裡同事約出去開了次慶功趴。等她半夜開車回公寓,手機上多了兩條簡訊。
一條助理的報平安,一條男同事的殷勤問候。
沈琅出電梯,在公寓門口挑著回了助理的簡訊,關手機,剛抬頭想開指紋鎖,一眼瞥見門口角落裡縮了個黑團團。
黑團團剛從酒吧午夜場回來,醉得人事不省,像是被感應燈給晃醒了,開口是道嬌嗔的女聲,帶著一股酒味:「琅——琅——」
沈琅蹲下:「許許?」
濃妝艷抹的女人身上披著件男人的外套,抬起臉,酒意朦朧地又要喊:「琅——」
「誒誒誒,聽見了。」沈琅認出閨蜜,扶她起來,「安靜點寶貝兒,再吵可就對不起你這名字了。」
許許跟著笑:「噓,噓——」
沈琅一個人住三室兩廳的複式公寓,從傢俱到擺件都是追求舒適簡約的美式裝潢,二樓還搭了一層,一間書房一間客房。許許每來一次就要感嘆一回:「琅琅,你說你住這裡多好,以前怎麼這麼想不開,跑去住都沒廁所大的地下室?」
四年前也不知道沈琅抽什麼風,嬌生慣養的大小姐,連擦破皮都疼到皺眉,居然想不開跑去住了很長一段時間的地下室。
比當初選擇建築設計這種受苦受累的職業還要讓人無解。
沈琅在廚房倒水,無色無味純淨水,出於對醉酒人士的人文主義關懷,還順手揪了片盆栽裡的薄荷葉當裝飾。她把水遞給許許,隨口扯:「住大公寓有什麼意思?愛上你這個蹦迪到半夜不回家的人,只有地下室才適合苦情的我。」
「……」這女人嘴裡真的沒有正經話。
兩人是髮小,工作又是同城,許許一個月總有那麼兩三次要到沈琅這裡來過週末。
許許的父親是某跨國製藥公司的高管,母親是她爸眾多情人中的一位。許許不想過插花瑜伽下午茶的生活,轉頭當了某本前沿時尚雜誌的編輯,下了班後的夜生活比雜誌要豐富。
沈琅進浴室洗澡,順手將許許換下來的男人外套扔進門口的髒衣簍,隱約聞見外套上的男士香水。她問:「換了款香水,不是上回那一位?」
「早換了。本來說好的只是玩玩,要是哪天沒感覺了就分得爽快點,結果他非要跟我談真感情,沒意思。」許許享受征服男人的新鮮感,換男伴的頻率快得像時尚潮流變更,「你呢?」
沈大小姐二十多年沒開出一朵桃花來,眼光挑剔到許許都快懷疑她打算出家了。
沈琅大言不慚:「都排著隊呢,等我一個個試。」
話音剛落,她放在茶几上的手機螢幕一亮,接連跳出來一條簡訊。
陳工:【沈工,你安全到家了嗎?怎麼不回資訊,是已經睡了嗎?】
陳工:【晚安。】
等沈琅洗完澡出來,許許見她撈起手機看了眼,沒回復,面色如常地隨手又把手機扔回去。許許撐著臉感嘆:「你看看,你看看,我是真敢玩,你也就敢嘴上浪浪。」
沈琅擰開臥室的檯燈,彎唇一笑沒說話。
她剛洗完澡,烏黑長髮的發梢還濕漉漉地滴著水,只穿淺灰色睡裙,白皙的面板氤氳著水汽。燈下看美人,更有股脆弱朦朧的美。
太脆弱了。許許終於想起來她今晚是來幹嘛的了,她來安慰沈琅的。
沈家的白事鬧得人盡皆知,連她雜誌社同組的同事茶餘飯後都在談論。許許把安慰的招數在心裡過了個遍,不動聲色地擠上閨蜜的床:「睡不著,來聊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