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況,就聽見秦思笑嘻嘻地歡呼道:“不要臉,真好玩!”
胡嬤嬤一口老血卡在喉嚨裡,看著正滿屋歡呼跳躍的秦思,卻只能打掉了牙往肚裡咽。論她再怎麼得寵於大夫人,畢竟也還只是一個下人。而秦思雖然是個傻,名義上卻還是自己的主。
彩雲看著胡嬤嬤一臉氣急的表情,覺得無比解氣,幾乎忘記了臉上的疼痛。她感動地望向秦思,心裡突然覺得小姐是故意替自己出氣的。
秦思見胡嬤嬤還未離開,轉到她身邊佯裝又要舉起手來打她。胡嬤嬤一驚,捂住臉跌跌撞撞地跑出了門去。彩雲見狀忍不住笑出聲來。
吃過午飯,彩雲見天氣大好便主張陪秦思去花園裡逛逛。可是還沒走出門,就有丫鬟前來請秦思去大夫人處。彩雲惦記著是不是為著之前胡嬤嬤的事,心裡一時間有些忐忑。不知道這次大夫人又會怎麼戲弄小姐。
臨進屋之際,領的丫鬟將她攔在了門外,冷哼道:“大夫人不喜歡人多,你就在外面候著吧。”隨後一邊將門推開,一邊對秦思道,“小姐,裡面請吧。”
彩雲擔憂地望了秦思一眼,卻見她滿臉笑容地進了門,不由得在心裡跟著捏了一把汗。
屋裡點著薄荷製成的薰香,給這炎炎夏日平添了一分清涼。
“嘻嘻。母親好。”秦思眨眨眼,瞧見穿著藍白色碎花錦袍的大夫人正坐在正座之上,手指捻起一串冰鎮過的葡萄。她剛想往嘴裡放時就看見了秦思,只好重新又把葡萄放回了盤裡,趕緊吩咐一旁的丫鬟給收起來。
要知道這個葡萄可是從西域引進的稀有食物,斷不能被這傻丫頭給搶了去。
“嗯,你來了。”大夫人應了一聲。秦思也沒理會她,找了一張凳便一屁股坐了下去。大夫人見狀微微皺起了眉頭,提高聲音道,“我讓你坐下了嗎?真是個沒規矩的東西。”
“真是個沒規矩的東西!”秦思有樣樣,也衝著大夫人罵了回去。大夫人正欲發飆時,胡嬤嬤趕緊湊到她耳邊低聲耳語了幾句。
下一秒,秦思注意到胡嬤嬤惡狠狠地盯了她一眼,那種感覺像是要將她抽筋拆骨。她將目光移開,心裡倒是明白了七八分。今天大夫人之所以叫她來,一定是胡嬤嬤從中說了什麼挑撥的話。
果不其然,大夫人聽完胡嬤嬤的話後,一張老臉漲得通紅。她一拍桌指著秦思罵道:“沒教養的傻,你之前都罵我什麼?”
秦思在心裡冷哼一聲,看來這個大夫人的的確確是個草包。但憑一個下人的隻言片語,竟然就來和一個傻對質。那樣尖酸刻薄的嘴臉,突然讓她想起了自己的二嬸。
“沒教養。”秦思面無表情,一字一句地答道,說完嘴角還揚起了一個微笑。大夫人一愣,有些恍惚面前這個伶牙俐齒的丫頭果真是個傻?等到她反應過來自己被罵了的時候,秦思已經往著大門跑去了。
“給我抓住她!”大夫人一聲令下,幾個丫鬟便七手八腳的撲了上去。秦思寡不敵眾,最終又被眾人扣了回來。
一旁的胡嬤嬤頗為得意,煽風點火道:“大夫人,依照家規,凡不聽管教的女一律關入宗祠,禁閉天。”
大夫人冷眼看著秦思,厲聲道:“嗯,就這樣辦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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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虎口脫險
已是夜深,秦思盤腿坐在宗祠冰冷的地板上,一時間心涼到了點。她不明白人的心為什麼會如此殘忍,無論是當初的二嬸還是現在的大夫人,明明是至親的親人,卻能做出如此狠心的事。
先前彩雲特地送來了饅頭和被,擔心被人發現便沒有久留。
桌臺上搖曳的燭光,將秦思的身影拉得修長。她嘆了口氣,啃掉了一整個饅頭,將被裹在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