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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都可以那麼簡單直接又真摯,她太愛那份真摯。
周老爺和王夫人匆匆趕來,周老爺支開了下人,連虎子也一併支開。
齊煜的事,周老爺在江善德那裡早有耳聞,今日聽虎子說起,也猜了□□分。
王夫人看到周氏哭的梨花帶雨,心裡一涼,緊張的看向周老爺。
周老爺看到周氏的樣子,驟然怒道:“混賬!你哭什麼?這世上除了你的親人,除了你的夫君,還有誰能值得你這樣哭!!”
“是他們算計我!!”周氏哭道:“倘或不是他們的算計,我和他根本走不到這一步!”
看出了周氏的憤恨與怨懟,周老爺急道:“最苦的日子都熬過來了,現在你是有丈夫,有孩子的人,反倒要撒手去做糊塗事嗎!”
周氏狠狠扭過頭,不願聽周老爺說話。
周老爺苦口婆心道:“你可曾想過二少爺?想過溫良嗎?這兩個孩子沒了你該怎麼辦?豈不是越發的孤苦無依了嗎!?你竟冷血至此,連他們也想撒手不管了嗎?!”
王夫人忙拉住還想繼續訓斥下去的周老爺,示意他先出去。
周老爺重重嘆了口氣,甩袖離開。
思及早產又早早沒了孃的江念孝,想起他夜裡只在她的懷裡才能安心的入睡,周氏心如刀絞,她早將他視若己出,若要分開,竟似要把心連根拔起一樣的難以割捨。
思念至此,周氏淚如雨下。
見周氏這般情狀,王夫人卻不著急勸她,只是微微笑了笑,顧自喝茶。
沉默良久,周氏不再放聲哭泣,只是默默流淚。
王夫人低眉輕笑,緩緩抬頭望向窗外。“你外祖家還沒敗落的時候,原將我許配給了武安侯家的公子,那時候兩家來往的多,我們也像你和齊煜一樣兩情相悅。”
周氏有些驚訝的抬頭。
雖然她聽說過王夫人是大戶人家出身的小姐,可王夫人從不準人提及王家的事情,她也從來不敢問,此刻王夫人主動提起,她竟顧不得悲傷,好奇起來。
王夫人苦笑道:“只可惜,武安侯野心太過,被聖上忌諱,又有朝中奸佞從中作梗,落了個家破人亡,而王家與武安侯家是世交,也被當作同黨連坐。”
周氏聽的驚歎,難怪母親從不願提起,王家敗落的竟這樣不光彩。
王夫人嘆息。“王家被抄家,你爹憑著你和外祖素日的情份,娶了我,給了我一條活路。”
說著,王夫人拉過周氏的手,微笑道:“你爹從沒喜歡過我,我也從沒喜歡過他。但我們就這樣和和氣氣的過了一輩子。”
周氏不解,皺起了眉頭。
王夫人笑道:“人啊,彼此都不喜歡倒好,誰也不過多的貪求什麼,喜歡了,貪求的就多了,人越貪婪,就會越痛苦。人生在世,誰都想要富貴,誰都想要兩情相悅,誰都想要從一而終,想要過的好,是人的天性,可痴心妄想,則是人的愚昧了。”
王夫人的話讓周氏不禁想到了孫氏,想到了玉鳳。
孫氏貪求江善德的專情,玉鳳貪求著不屬於自己的榮華富貴,何嘗不是痴心妄想,又何嘗不是愚昧呢?
王夫人繼續道:“世事無常,人心易變,他現在愛你,十年後呢,二十年後呢,還能愛你如初嗎。他現在憑著一腔熱情要帶你私奔,熱情總是會消退的。他是個男人,更是齊家的少爺,回家來照樣可以娶妻生子,你呢,到那時你還能指望什麼?”
王夫人的話讓周氏脊背發涼。
男人的薄情她是見識過的,江善德守了孫氏大半輩子,最終竟是這般不堪,如胡阿嬌所說,男人原沒有不好色的,只是沒遇到喜歡的。
王夫人語重心長。“夫妻間的情份,原不只是男女之情,彼此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