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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風的劍,抵在他的命脈,萬風終於不好意思,主動結束了比試:“多謝前輩指教,但萬風資質愚鈍,不好再玷汙眾人之眼。”
原澤收回上陽劍,搖頭道:“萬風道友劍招古樸,注重力道,但在劍速上稍有不足,或許可在這上面多下功夫。”
萬風再次道謝,下了擂臺。
他多少也為眾人試出來原澤的一些深淺,煉氣境的修士不再上臺來自找沒趣,金丹境修士依然靜觀其變,於是築基境修士找上臺來。
拳修、刀修、符修、法修、幻術師、陣法師輪番上陣,但這些本在師承上就比不上大家門派的散修,根本不是原澤的對手。
流水一般走了十幾個人,原澤不見敗績。
祁老爺止不住嘆氣:“年輕,就是太年輕了……”
突然,臺上飛來一個熟悉的身影,是餘問道,他也來此處賺外快,沒想到遇到了原澤。
一百匹浮羅馬盡數凍死在許奕的劍意裡,他無法交接任務,反而背上了一百五十萬玄幽通寶的債務。
“這叛徒還有臉上來?”小四對原澤吐槽。
“這擂臺誰都能來。”原澤毫不在意。
餘問道沒有急著動手:“青蕪,先前是我不厚道。氣不過你就捅我幾劍,就算捅死,我也沒有半分怨言,只要你我還是兄弟。”
“我去捅死他!”小四說:“之後你就給他立碑‘兄弟原澤泣立’,也算遂了那叛徒的願!”
原澤按住小四,對餘問道說:“我與道友恩怨已消,無舊可敘,你若不願打,就下臺讓給其他人。不要耽誤了別人的良辰美景。”
餘問道一貫會死纏爛打:“既然青蕪想切磋,兄弟我又怎會不奉陪?”
“兄弟?”小四為原澤鼓勁:“原澤上!打死這個往自己臉上貼金的傢伙!”
餘問道築基境二階,比原澤要高,雖然沒有像樣的師承,但他學的雜,再加上一股子機靈勁,融會貫通了不少新鮮招式,能和正常發揮的原澤打的有來有回,還隱隱佔了上風。
到了最後的決戰階段,原澤沒有使出流雲山的劍術,而是用了自己上一次的半成品自創劍招:龍游雲中。
餘問道看原澤氣勢突變,就知道他在憋大招,神色一凜,用出融合創新的招式:萬佛手。
土靈根的餘問道腹中黃光大興,一瞬間蔓延到自己的手上,兩手快速掐訣,九個車蓋大的泥塑佛掌從他身後顯現,虛影化為實質,朝原澤拍去。
此時,原澤手中的劍已經蓄勢完畢,夾裹著白色劍芒,劍招快的讓臺下的人眼花繚亂,彷彿穿梭在濃厚雲霧中的飛龍,氣勢奔衝,但落點不可預測。
太快了!就像你才看見龍尾從這一朵雲中沒入,龍首便出現在了千里之外,而纖長的龍軀,根本不可捉摸。
原澤向餘問道衝去,劍芒將泥塑佛掌碎成齏粉,穿過擂臺,只直刺餘問道的咽喉。
看到瞬間破招出現在眼前的原澤,餘問道瞳孔微縮,他本可以側身,卻生生把自己留在原地,誓要讓原澤出一口惡氣,兩人重歸於好。
可原澤本就對他沒有恨意,說了恩怨兩銷就是恩怨兩銷。
餘問道從玉昆仙京手裡救下他一次,將他送到青陽宗手裡一次,已經抵消了。
念隨心動,劍隨念止。
原澤在最後關頭停下劍勢,一腳將餘問道踹下擂臺。
“念隨心動,劍隨念止。”原澤在心裡重複這句話,不管是劍道境界還是修為境界,都鬆開了一個口子。
他離自己的道又邁進了一小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