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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眼見證承天宗被毀滅的瞬間,感覺如何?”
涯年唇邊勾起笑意,整個人如同薄冰上的陽光,雖明媚,但總讓人感到莫名刺骨的寒冷。
他一面溫聲吐出殘忍的話語,一面伸出修長乾淨的手,似乎想要摩挲“她”的臉龐。
“別碰我。”
“她”啟唇,聲中帶著微不可察的厭惡,同時偏頭避開了即將的觸碰。
幾縷烏黑的髮絲順著力道,從背後甩到胸前,落在床被上,與雙手緊握成拳而暴起的青筋形成鮮明對比。
“為什麼師姐還在?”
“這幾次進宗,我明明已經把所有的女弟子都困住了,她們出不來的。”
“是你……”
被咬得咯吱咯吱作響的牙關突然停住。
沉默片刻,取而代之的,是一聲輕笑,和倏地亮起的劍光。
“是你故意放她出來的。”
伴隨著不大不小的質問,眼前的視角幾瞬顛倒。
待再穩定時,“她”已半蹲在床塌,手中的霜颸劍速速劃過涯年的下巴,轉而抵在他脖間的動脈處。
細小的傷口湧出三四珠血滴,又很快癒合。
涯年的目光微微一側,瞥向自己想要制止、卻慢“她”一步而停在空中的手,眸色暗了暗。
半晌後,他故作無事地放下手,抬眼笑出聲——
“這是在怪我嗎?”
“陰,你又忘了,你現在是魔,不是承天宗的親傳了。”
“她如今也已不是你的師姐了。”
“更何況,若是讓她知道是你破了承天宗的護宗大陣,是你讓微生霽月…………”
說到這,涯年頓住,與“她”相顧,那雙恍若包含萬物的眸中充盈些許高位者對低位者假惺惺的悲憫。
“你猜,她還會認你的這聲師姐嗎?”
他尾音輕輕,面板在昏黃的燭光下顯得更加白皙,好像還是那個超脫塵世、俯瞰萬物的天神。
但——
“嗬……嗬嗬哈哈哈哈哈哈哈。”
空蕩的房內,輕蔑的悶笑聲毫不掩飾四散,直至涯年的臉色難看到極點,才肯停歇幾分。
“你以為我在乎她認不認我嗎?我不過是不想因她一個人,破了我的道。”
“她”好似還是笑著,用劍尖在涯年的臉上拍了拍,留下刺眼的紅印。
“還有,涯年,有沒有人說過你很賤?”
“剛得了靈根,恢復了靈力,就想著端起神的架子。怎麼?這麼快就忘了你打破封印要靠委身天道之女、重塑神身要靠東拼西湊的廢物日常了?”
“果然啊,你們男人都是這般貨色。”
“奉勸你一句,趁你現在對我還有用處,趁我現在還願意幫你塑神身,老老實實地把尾巴夾著。”
“畢竟,憑你現在……”
“她”也停住,戲謔打量的目光掃過涯年的全身,好像什麼都沒說,又好像什麼都說了。
……
“我剛去看了,你困住的那群弟子沒事。應該是隻跑出來那一個。”
涯年走後,血燼止閃身進了房,輕車熟路地半跪在床前:“不過承天宗沒攻下來。”
聽到這話,“她”垂下眼眸,伸手摩挲心口的位置。
那裡,本被花槐捅了個對穿。
“怎麼回事?”
“她”問。
“是蕭津。”
血燼止答。
“我帶你回來時,他破境關頭強行出關,先是帶走花槐,接著以身獻祭,重啟了護宗大陣。”
:()拒絕男色從你做起,師妹她做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