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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先跟著看。畢竟都是傳聞,做不得真。” 閔忠心裡記下謝家這事,但並不完全放在心上,此刻的閔管事還不知道後來自己有多後悔沒有早點跟謝豫川打好關係。 武良是閔家的下人,只說知道的事情,並不干預。 閔忠擔心回去的路上,路過盤龍嶺再被那些土匪們劫道,拉著商隊跟在流放隊伍後面,哪怕路程被拖延也無所謂,關鍵是要平平安安過了那狗日的土匪窩。 武良看了眼旁邊不遠處的兩個身影,提醒閔忠:“那邊兩個人也跟了半天了。” 閔忠看過去,笑道:“我知道,是方才那倆賣草鞋的小兄弟。” 冬子賣了草鞋,抱著娶媳婦的銀錢開心地坐在車上,力氣大的高山河推著小獨輪車輕鬆不費力地跟了一路。 冬子問:“山河哥,你說寮州有多遠?剛才賣草鞋時,我聽他們說他們流放的地方在最北邊的邊境,寮州。” 高山河搖頭,“沒去過。” “聽說特別冷,糧食都種不活,冬天睡在雪坑裡,好慘啊!”冬子把他之前打聽到的資訊,自己嘟囔了一遍。 高山河推著車,想起什麼,問冬子:“你還記得當年瓊花嫂子有天半夜高熱不退後,突然坐起來說過什麼嗎?” 冬子愣住,想了一會,點點頭。 “記得!瓊花嫂子說咱村將來有一大劫難,全村人都活不成,除非……除非遇到貴人相助!” 冬子說完,扒拉一雙手,半晌兒抬起頭:“好像就是今年吧?山河哥。” 高山河臉色凝重,跟他低聲說:“我總感覺瓊花嫂子說的貴人在前面那些人裡。” 冬子扭頭往前看,“啊?他們都是一群要押到北邊的犯人啊,怎麼會是貴人呢?” 高山河也說不清,但心裡總有種感覺告訴他,不能錯過那一家姓謝的人。 他們家不是有家神嘛! 都是神明,能不能也幫幫其它百姓? 冬子不太懂,高山河說:“一會過了江,你先回村裡給高叔遞個信兒,我跟著他們。” “行。” 高山河說幹啥,他好不猶豫。 隊伍稀稀拉拉,總算一步步走到了松江河邊上。 到了有水的地方,不論官差還是犯人們都需要一點補給,但熊九山不讓停,讓官兵驅趕著犯人們繼續往前走,必須一鼓作氣過了江之後,才能在對岸整修。 否則在這邊一鬆懈,犯人們就更不愛動彈,到時候免不了又是一堆麻煩,不如全都押到對面。 閔家的商隊,也是此意。 兩邊默契的沒有停下,直奔前面的跨江橋。 松江橋,建在整條松江最為狹窄的地方,南來北往是許多人必經的通行地。 換做其它地方,石橋兩邊怕不是要像城門那樣收點“關卡錢”,但松江橋沒有。 流放隊伍和商隊一一從橋上透過,奔流的松江水就在腳下流浪而過,濃郁的水氣撲面而來,耳邊是江水奔騰的簌簌聲,聽著讓人莫名地胸臆舒暢。 謝豫川從橋上路過時,看到橋頭一側上,豎著一座功德碑,正面是“松江河”三個楷體字,背面字型略小一些,刻著幾家姓氏。 為首,喬家,喬璞叔。 這名字謝豫川有些熟悉,京中致真書院的山長,廣開學門,不拒貧寒學子,士林之間頗有賢名。 他在西北時,有位朋友便是出身致真書院,對喬璞叔十分感恩。 原來喬家祖地是松江。 他也僅僅是略略掃過便過了江,身後謝武英珍之重之抱著懷裡的水囊,一路小心翼翼。 江水滔滔,讓人喜歡,尤其是一群灰頭土臉走了一天的犯人們。 站在橋上,耳邊是潺潺水聲,撲面是清涼的水氣,有的犯人停在上面想多感受一會,被官差一腳蹬下去! “別在橋上站著!趕緊走!” “唉……” 過了江,領頭的老衙役帶著人選了休息的地方。 天色還沒晚,官差們給犯人時間去江邊解渴打水,或者洗洗也可以。 今天把落下的行程多趕了一半,算算接下來的路程,應該不會耽誤到達下一站的時間,熊九山的意思,是讓大家放鬆一下。 管的太狠也不好,適當寬容一點,犯人們更容易聽話。 有江水的地方,也會有野獸出沒,所以休息時還是要注意周圍的動靜。 謝文傑拍了拍謝武英的肩頭,“走,鶴之,去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