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陽維從水裡一把提起,施展凌波微步飛到岸邊,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對太子殿下實施搶救。
嶽淡然傻在水裡動也不敢動,直到吳梅景高喊“你還站在那幹什麼”,才匆匆忙忙提著被水拖著直往下滑的褲子往嘴都貼到一起的兩師徒那裡奔。
嶽淡然滿心愧疚,猶豫了一會還是鼓起勇氣湊上前,把昏迷不醒的太子殿下手裡緊緊攥著的撕成兩條的龍腰帶扯出一隻綁在自己的褲子上,又哆哆嗦嗦地把剩下半根系回歐陽維的龍腰上。
吳梅景手忙腳亂地救歐陽維,也沒多餘心思去關注嶽淡然的所作所為,只等太子殿下被輸了真氣轉回清明之後,才找到空當對那個不知天高地厚的罪魁禍首大聲責罵道,“你做出這麼大逆不道的事情,知不知道是誅九族的罪名?”
嶽淡然驚的連連搖頭,一個腿軟就跪到仍處於虛弱狀態的太子殿下面前,嚇得連告饒都忘了,抽抽噎噎又開始哭。
嶽淡然從出生到現在都沒有流過像今天這麼多的眼淚,小哭,中哭,大哭,嚎哭,大嚎哭統統嘗試,兩隻眼都有要被哭瞎的趨勢。
歐陽維平白遭此劫難,連看都不想再看嶽淡然,轉而向吳梅景問道,“師父怎會在此?”
吳梅景長嘆一聲,笑道,“這些年來,為師除了外出公幹,就從沒離開過太子殿下身邊片刻。”
歐陽維冷不丁聽到這話,只覺本來就冰涼的後脊背竄上一道寒氣,激得龍身一抖。
“師父此話怎講?”
吳梅景笑道,“如今的暗堂一劍,就是為了迴護太子殿下週全的存在。”
歐陽維立時明白吳梅景話中之意,又多心地在這無情劍客的哀怨語氣中品出懷才不遇的唏噓慨嘆,想起周良臣的教誨,脫口而出安撫道,“師父,委屈您了……”
吳梅景連聲道“不敢”,緊跟著慌忙展開話題,“不止是我,這整座伏龍山,都被暗堂圍了個水洩不通。太子殿下儘可放心,就算我不在,也沒人敢傷你一根汗毛。”一言既出,斜眼瞭到歐陽維被砸的紅腫的額頭,難免有打了自己嘴巴的火辣痛感,緊跟著解釋一句,“今日是為師大意,竟讓這黃毛丫頭有機可乘,錯手誤傷太子殿下,實在是我的失職。”
歐陽維知曉自己明中暗裡受人保護,卻不知暗堂的作業已經精密到了這種地步,想到彼時和嶽淡然的一通相當影響形象的胡鬧亂攪都被吳梅景盡收眼底,本來就不甚厚實的臉皮登時紅的如痛飲佳釀。
嶽淡然也隱隱約約覺出丟人,思及她殘破不堪的衣服褲子和披頭散髮的形象,也同太子殿下心有靈犀地想找個沒人的地洞躲藏冬眠,永不現世。
吳梅景看嶽淡然扯褲子遮衣服的倒黴樣子,心一軟就把外衣脫下來遞到她手裡。
“你披上吧。”
嶽淡然接過吳梅景的袍子,含著感恩的淚水將師父的饋贈穿到身上,踉踉蹌蹌地同揹人和被背的兩師徒一起回莊。
全莊上下早就得知吳梅景別出心裁的授課內容,因此在看到這三個人以這種“不可為外人道也”的姿態出現在公眾視線之時,也就見怪不怪。
岳家兄妹看到嶽淡然哭的比得了紅眼病還要悲慘的病歪樣子,忍不住又奔過來上演日復一日的幸災樂禍加無理挑釁。
嶽淡然沒有被水灌飽的肚子全被舊一輪新一輪的委屈給填飽了,如果不是歸一忙裡偷閒地跑來聽她表達不清一通訴苦,這可憐的孩子恐怕都沒有勇氣面對將來可預知的迴圈往復的持久折磨。
這之後,太子殿下對嶽淡然的態度更加深惡痛絕;嶽淡然自知理虧,對歐陽維也是能躲多遠就躲多遠。直到夏天快要過去,兩個人才結束冷戰,破天荒地說了一句話。
破這個天荒的是歐陽維,他說那句話的時間是午後陽光正烈時,地點是在瀑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