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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累了?」
姜吟背靠在馬賽克小磚牆上,點了點頭。
偏過頭,看著他清冷側臉,「你呢?」
沈時斜側過臉,隔著昏暗夜色,模糊對上她的視線,薄唇淺抬起幾分,「習慣了。」
「嗯?」
他笑,「熬夜打遊戲。」
就知道。
剛剛她還有一瞬間驚訝,甚至在想可能是她誤會了,他也挺刻苦的,不到錐刺股,也挺努力吧。
誰知他的習慣,竟是遊戲打多了,熬夜習慣了。
姜吟好笑又好氣,抬手在他手臂上輕拍了下,隔著薄薄校服,悶悶一聲響,「你好好講話啊。」
尾音拖的有些長,軟軟綿綿。
沈時斜也不惱,微偏頭,學她那柔和的語調,「我怎麼沒好好講話了?」
她很輕的哼了聲,幾不可聞,心說就是沒好好講。
但她沒講出聲,只是問他還打遊戲嗎?
「偶爾,娛樂局。」
沈時斜幾乎不碰遊戲了,只偶爾手癢會打一局,他大可以為哄她開心,說不打了,但他不願意對她說假話,無傷大雅也不願意。
姜吟眼睛燦燦的,微彎了下,語調上揚著「哦」了聲。
他微湊近幾寸,描摹她柔和臉頰,嗓音低,像混著氣音。
「管我?」
姜吟眼尾笑意凝住,翹起的嘴角也尷尬停住,雙頰在他灼灼視線裡變得有些熱,連耳根都生熱。
對管他這件事,她有點心動,像長出一雙小翅膀,悸動撲騰著。
但時機不合適,他們還沒畢業呢。
而且她不好意思
垂下長長的睫毛,粉唇微動,弱聲反駁,「才沒有。」
瞧著那跟朵粉桃花似的小臉,沈時斜心情意外的好,勾起唇笑了一下,卻固執的非要個答案,「那怎麼關心我打不打遊戲?」
因為想跟你去同一個大學啊。
姜吟在心裡默默回答。
哪怕知道他成績好,腦子靈,但還是擔心哪怕千萬分之一的可能,她不想跟他分開。
但這話不好講出口,她總是在關鍵時刻被骨子裡的矜持和難為情困住,總是繞著圈圈去說些安全地帶的話。
「打遊戲對視力不好。」
他笑了聲。
她心一緊,又說,「會影響學習。」
沈時斜沒再逗她,抬手捏住她唇邊的碎發,朝那瑩白耳後塞了下,低磁嗓音再寂靜夜色裡顯得更加悅耳清晰。
「我們會去同一所大學。」
語氣是難得認真,如同鄭重的承諾。
姜吟聞言掀起眼睫,直直望進那雙清澈乾淨,如溪潭幽遠的眸子裡,心跳因為這簡單的九個字重重失序,酥酥麻感緩緩散開,手軟腳軟。
她眼睛莫名有些濕潤,眼尾細細揚著,嗓音帶著淺淺水汽。
「好,一定會的。」
那一刻,姜吟覺得她沒有遺憾了。
對於沈時斜,她總是滿足比遺憾多。
她的暗戀似乎經歷過不見天日的暗自神傷,就已經被他光明正大的回應,那些若有似無,未挑明的情緒,在此刻,在昏沉夜色裡,逐漸清晰起來。
那些埋在心裡的,無需名言的默契,也暗自貼上期限。
各自隱隱期待著。
後來考前宣誓,放飛紙飛機時。
他們在同一架紙飛機上,寫了同一所學校。
北薈大學。
高考三天過的很快,鈴響鈴落,一科一科結束,直到最後一份答卷被仔細塞進密封袋,高中生涯也徹底畫上了句點。
從考場出去,她遠遠看到等在考場外的姜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