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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時好時壞,直到第二天黃昏才漸漸穩定下來,不再發熱。宇文嘯風見茜雪一臉疲倦,勸她去休息。茜雪搖頭:&ldo;我睡不著。&rdo;宇文嘯風按著她的肩,溫和道:&ldo;你昨晚就一夜沒睡,今天又是一整天,人也不是鐵打的,去睡會兒,才有精神照顧軒兒。&rdo;茜雪只得戀戀不捨的回自己房裡去了。
她正睡得迷迷糊糊,忽然聽到一陣急促的腳步聲。&ldo;茜夫人‐‐茜夫人‐‐&rdo;一個小婢女跌跌撞撞的跑進來。茜雪坐起來,看她氣喘吁吁,忙問:&ldo;出什麼事了?&rdo;&ldo;公子請您過去,小少爺……小少爺他……嗚嗚……&rdo;婢女沒說完,逕自哭起來。茜雪只覺得眼前一黑,走不了幾步就差點跌倒。婢女忙上前扶著她。
茜雪去後沒多久,軒兒的病情忽然加重,像是打擺子,牙齒不停的顫抖。茜雪看到兒子小小的身子因痛苦而抽搐,心痛如刀絞,飛奔過去。太醫過來看了軒兒之後,奇道:&ldo;酉時初科下官來看過貴公子,那時病勢已經穩定,怎麼忽然起了反覆?你們給孩子吃過什麼沒有?&rdo;他緊鎖著眉,替軒兒把脈。
宇文嘯風聽他話裡的意思,軒兒的病情很不樂觀,憂心道:&ldo;沒有啊。他病的連藥也喝不下,我們怎麼會讓他吃東西呢。&rdo;他一抬眼見奶孃在一旁偷眼看她,遇到他的目光又低下頭去,猜到奶孃有話說,忙問:&ldo;你有什麼話說,不要隱瞞。&rdo;
奶孃這才道:&ldo;小少爺才剛醒了一會兒,說餓了,奴婢就讓廚房做了一碗魚湯。&rdo;宇文嘯風看了太醫一眼,太醫捋須道:&ldo;魚蝦乃是腥鮮之物,病人體弱,原是不該多食,喝點魚湯倒是無妨。看貴公子的症狀……你去把剩下的湯盛一碗來。&rdo;
奶孃依言而去,太醫接過湯碗,聞了一聞,向宇文嘯風看了一眼。宇文嘯風看他神情不對,揮手示意眾人先退下去,房裡只剩下王太醫和宇文嘯風夫婦和茜雪。太醫這才道:&ldo;情況不妙啊,貴公子這是中毒了。不知道是誰在魚湯里加了甘糙。甘糙和鯉魚同食,最是致人死命。&rdo;
宇文嘯風深吸一口氣,怒火直往頭頂上竄,可是又不得不先壓下情緒:&ldo;王太醫,請務必想辦法救小兒一命。&rdo;太醫嘆息一聲:&ldo;到了此時,藥石無用,只能聽命於天了。&rdo;&ldo;你說什麼!&rdo;宇文嘯風聽太醫像是在推脫責任,緊緊的握拳。
太醫怕他發火,偷覷他一眼,又看了青鸞一眼,只得道:&ldo;宇文公子息怒,下官也是無能為力。也罷,貴府這樣的是非之地下官是不敢再久留了。&rdo;話音未落,他就收拾醫箱匆匆離去,一溜小跑,像是怕有人追他。
宇文逸風和鳳藻並肩從院外來,看到太醫汗涔涔的往外跑,好生納悶。&ldo;王太醫怎麼跟丟了魂似的?&rdo;鳳藻好奇的問。宇文逸風望著他的背影,腦海里思索著,忽然轉身而去。
&ldo;唉,你幹什麼去?不是說好了去看軒兒?&rdo;鳳藻在身後喊他。宇文逸風回頭道:&ldo;你先去,我還有點事。&rdo;他最近總是這樣神神秘秘的,不知道在搞些什麼鬼,問他也不說。鳳藻撅了下嘴,獨自去往孝兒的房間。
等宇文逸風到時,已經聽到房間裡傳來女人的哭聲,茜雪撲在兒子的屍體上哭得幾乎昏過去。&ldo;大哥!&rdo;宇文逸風想安慰宇文嘯風幾句,宇文嘯風頹然的擺擺手,示意他不必多說。
孩子下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