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汾陽郡王笑著說道:“好了,你去看看小王家裡吧,這個‘安哥兒’我見,我見不行嗎?”
郭秀兒這才離開。
汾陽郡王見郭秀兒走後,吩咐人將李先生叫過來。他自己熟練的鋪紙,研墨。
陡然下筆:“百二關河草不橫,十年戎馬暗秦京。
岐陽西望無來信,隴水東流聞哭聲;
野蔓有情縈戰骨,殘陽何意照空城!
從誰細向蒼蒼問,爭遣蚩尤作五兵?”
只是此刻的汾陽郡王才將自己的情緒表露無疑,文字之中,字字雄威,一筆一劃,如長戈大戟,細品之下,更有一股抑鬱悲憤之氣與元好問的本意相通。
元好問這一首詩的本意,是寫金朝鳳翔之敗的。而在汾陽郡王這裡卻另外一番感受。這分明是寫他自己一聲,前面幾句,寫了戰場之上的慘烈,勝利者又比失敗者損失少多少。他何曾沒有遇見過“西望無訊息,東流有哭聲”的時候,最後一句,最得汾陽郡王之意。
是啊。某些人一開始覺得我們這些當兵的都是殘暴不仁,是統治的隱患。是誰一開始,將這一支能征善戰的軍隊建立起來。在無數將士,粉身碎骨打下天下之後。而今卻要馬下治天下。我們這些就是該是某些人踏腳石嗎?
“王爺,你叫我?”此刻門一動,一箇中年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