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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寧珏給她當頭一棒,聯合那本來不該跳舞卻執意跳舞的謝一塵,一起給她重重一擊。
她感到有人踏在自己的喉嚨上,讓她喘不過氣。
胸口發悶,腦袋發昏,她不理解,不明白。
為什麼?為什麼會這樣?
謝一塵為什麼要愛上寧珏?天啊!寧珏!
她其實知道世界上有這種人的存在,但這些人好像不入流的小巷裡的招貼畫,離得遠,姿態誇張,她不想大聲議論這些,怕招來這些人,不乾不淨……眼下畫裡活活地走下來兩個人,把她的愛反噬了一遍……謝女士感到異常苦惱,她把謝一塵的童年仔細地捋了一遍,把她的童年好友們過篩審核,看誰像個病毒,不知不覺地傳染了謝一塵。
若是說謝一塵真的出軌,那麼她氣謝一塵。
現在,謝一塵是個同性戀,寧珏竟然也是——她簡直不知道該怪誰,好像眼睛裡突然碎了兩塊毛玻璃,割得流出血淚。
她的教育出了什麼問題?她的家庭難道不是正派人家?就是從國外回來,也沒有沾染什麼墮落的習性,交往的朋友都是正派人……她感到血氣上湧,翻出陳年的怨毒。
難道是寧珏混在社會這幾年,沾染了幾個不正派的朋友?不,寧珏是有過男朋友的,想來,竟然是謝一塵把人帶壞了!
她的謝一塵,從小到大都是長頭髮,喜愛穿裙子,性格安靜,不是一個假小子,怎麼會?怎麼能?謝女士想不出任何合理的解釋,試圖自圓其說,向記憶求問這是怎麼了,記憶告訴她,就是這樣了,即便謝一塵是徹頭徹尾的女孩,家教良好,性格安靜,她也實實在在地逆反了她。
不合理,解釋不了。
謝一塵是被什麼蒙了心,一去不回頭?為何要偏執至此,就是白蛇的劇目也沒有這麼一出弔詭的戲。
枯坐了半夜,她發出微弱的哭聲。她是個優雅的中年女人,很少失態,但此時她感到眾多女人在兒女成熟之後的不安與恐懼,一切都超出了想像,一切都變得陌生,最終她捂著臉,不允許自己悲哀時哭得很大聲。
至少不能讓外面的兩個人聽見。
第二天,推開門,看見外面的兩個年輕人。
姜望熬不住睏意,跌在沙發上睡著了,身上蓋著毯子。
謝一塵站了起來,如她一樣坐了一晚,雙眼血絲,腰桿挺拔,但走出一步,忽然腿軟了一下。
柺杖被拿了起來,點在地面,謝一塵走過來,家裡的掛鍾咔噠一聲,時間走到早晨五點。
謝女士沉默地看了她一眼,沒有說話,從身後拽出自己的行李箱。
謝一塵表情微動,但嘴唇翕動著,想說什麼。
電話忽然響了,姜望驚跳起來,接起電話餵了一聲,這才看見兩個女人對峙,自己這電話接得不合時宜。
可接了,他也沒辦法掛,電話那頭是一個叫李娟娟的人:「抱歉——謝一塵在嗎?讓她接電話。十二塊一分鐘呢,快點。」
姜望舉著話筒,忽然反應過來,這通電話像是從國外打來的……
謝一塵轉臉接電話。
李娟娟說了什麼,謝一塵要回絕,然而最終還是說:「好的,這禮拜來找我就好,到時候打電話再約。」
謝女士提著行李箱已經要走出去了,謝一塵說:「是李娟娟打來電話,說她被選中拍《白蛇新編》的事,她對中間的一段舞把握不準,要來找我商量。」
前段時間就一直聽到風聲,現在終於落到實處。
《白蛇新編》是謝女士的心血,雖然她早早地交了出去,自己只剩顧問的身份,可聽見這字眼,還是頓了頓。
「知道了。」人還要往外走。
「姨媽!」謝一塵有些哀求了,她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