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冠劍的激厲惹得迢兒在門外叫了一聲，我道無事，施然窩回椅子裡，端起一杯茶，也不看他，好整以暇道：
&ldo;若是你仇人的兒子明知你尋仇，沒有對付你，你還有理由去對付他嗎？&rdo;
&ldo;……娘娘說誰？&rdo;
我苦笑：&ldo;昨晚皇上來，你真當他什麼也看不出來？&rdo;
&ldo;我只看到皇上和娘娘恩愛，其他什麼也看不出。&rdo;冠劍面無表情。
被反嗆一句，我一時羞極，啐了他一口：&ldo;小孩子家家，胡說什麼！&rdo;
冠劍漠然看向我。
我輕咳：&ldo;好，皇上且不論，就說雲靖王，想必也早已看出你的心思，卻仍將你收在身邊，是或不是？&rdo;
&ldo;……娘娘說是便是。&rdo;
我悠悠一笑：&ldo;這便奇了，我倒要問你，說句不敬的話，雲靖王難道不是先皇的骨肉親子，你日日在他身邊，有的是機會對他下手，怎麼反倒不找他報仇？&rdo;
冠劍面色一變，眼裡瞬間閃過無數情緒，猶然嘴硬：&ldo;他不登天子之位，我自然不找他。&rdo;
&ldo;這又奇了，你先說父債子還，雲靖王和皇上都是先皇之子，本該一般看待，怎麼還有偏頗之心？我看王爺對你很有幾分情意……&rdo;
&ldo;是！&rdo;冠劍突然抬頭，&ldo;王爺待我恩重，我曾想趁他睡後下手，卻……我，我無能！&rdo;
&ldo;並非無能，是知情知義。&rdo;不忍看他滿是痛苦的眼神，我偏頭推開窗子，眏眼一片皚皚雪地。
白雪也不能讓人靜心，寒風也不能讓人離情。
背身良久，我淡淡開口：&ldo;道理你都懂得，多的我也不勸。只是你在雲靖王身邊幾日，尚且對他感念恩德，又怎能憑上一代的恩怨判評皇上優劣。他如今登基一年，褚國江山安穩、百姓樂業，若失明君，不知天下要怎樣動盪。
&ldo;自然，這些需你自己放下。待過兩日，我還是把你送回雲靖王那去，是他救了你的命，是去是留但憑他做主。&rdo;
冠劍瞪著眼睛，仍有不甘之色，卻終究無話可說。
良久，他眼裡滾下幾顆淚珠，伏在地上深深一拜。
第11章 魔王救急
早起到瑞祥宮，陪太皇太后說了會兒話，回宮時，便見一屋子婢奴惶惶恐恐跪了一地。
身旁的秋水見此情景，肅聲問：&ldo;怎麼回事？還不細細回話。&rdo;
一個小宮女跪在跟前，前言不搭後語道：&ldo;剛、剛剛應妃娘娘來，問了奴婢們幾句話，奴婢說娘娘去給太皇太后請安了，應妃娘娘又問冠劍在哪，迢兒姐姐答了，應妃娘娘身邊的婢女卻打了她一巴掌……&rdo;
我聞言一驚，迢兒染了風寒，我讓她留在宮裡休養，不過一頓飯的功夫，怎麼就被鑽了空子！
應妃的種種手段浮現腦海，我聲息不穩：&ldo;我只問你，迢兒呢？&rdo;
&ldo;迢兒姐姐……和冠劍，被應妃娘娘帶走了！&rdo;
&ldo;你們也不攔著！&rdo;秋水急得撥出一聲。
&ldo;奴才們哪攔得住，看應妃的樣子是有備而來，本是應妃娘娘刁難我的時候，迢兒姐姐出頭頂撞了幾句，怨我不好。&rdo;說話的是鴻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