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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六院距離高鐵站很近。

十五分鐘後，祁言舟大步跑進醫院急診大廳。

這個點，醫院依舊人聲鼎沸，燈火通明。

他找人問了一下，很快，順利找到沈喬所在病床。

病床不遠處，坐了一對情侶，年紀不大，大約二十多歲模樣。

男人手裡拎著個機車頭盔，大大咧咧，滿臉不在意。女人則是表情有點緊張，手指都攪在一起。

兩人全身衣服都是濕漉漉的。

頭髮也都沾了水，還沒幹。

見祁言舟精緻跑過來，女人率先站起來，小心翼翼地開口：&ldo;你好，你是這個女生的朋友嗎?&rdo;

祁言舟沒答話，看起來戾氣極重。

所有注意力全都在沈喬身上。

此刻，沈喬緊緊閉著眼，臉色蒼白到近乎透明，毫無血色。她躺在被單中，有種伶仃的孱弱感和破碎感，像是隨時都會消散無蹤。

祁言舟甚至不敢伸手去觸碰她。

&ldo;……她怎麼了。&rdo;

他咬牙切齒地問。

那女人似乎沒想到一個小男生身上會有這種冷酷煞氣，惶惶掃了眼身邊男人，嘴唇動了動，囁嚅，&ldo;那個，不好意思啊，我和我老公在吵架，他騎車沒注意，這個女生應該是為了避讓我們，掉到旁邊的河裡去了……不過你別擔心!我們馬上把她撈出來送到醫院了!醫生說她只是嗆水才昏迷，馬上就會醒的……&rdo;

鹿川市會有這個市名，就是因為水多。

市區裡到處都有河，晚上到不熟悉地區，失足落水的情況不少。

頓了頓，女人繼續道：&ldo;……需要賠償的話，我們都會承擔的。&rdo;

祁言舟依舊沒有說話。

整個人兀自僵硬地站在原地，臉色沉得能滴墨。

沒人比他更清楚，沈喬不會游泳，也很怕水。一想到她落水時的恐懼，他只覺得心臟都被攥緊了，無法順暢呼吸。

那種痛苦感，轉移到自己身上，彷彿在感同身受。

好像快要發瘋。

恨不得自己去代替她。

眨眼功夫，祁言舟的眼神變得越來越可怖。

&ldo;……&rdo;

女人有點尷尬，拍了一下身邊男人肩膀，似有責備之意。

男人回瞪她一眼。

氣氛沉入谷底。

不多時，女人想到了什麼，再次開口：&ldo;啊對了，還有這個女孩手上的東西。先交給你保管吧。&rdo;

她有些戰戰兢兢地走到祁言舟旁邊，將手機、還有一個濕透的小禮盒拿給他。

&ldo;手機是我解鎖的，我看你在她的通話記錄第一條，就打給你了。然後，這個盒子，也不知道是什麼，她溺水都還一直攥在手上，應該是比較重要的東西吧。&rdo;

祁言舟接過來。

那禮盒是硬卡材質製作，最外面一層已經被水泡爛，斑斑駁駁，不再漂亮。

到他手裡時，才發現禮盒蓋子也破了。

上面有一張紙，往外滑了一截，將掉未掉的。

幸好，有外殼保護，這紙還沒有浸到水。

祁言舟垂下眼，指間夾住那張紙，掃了一眼。

【祝祁言舟18歲生日快樂(?▽?)】

&ldo;……&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