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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他倒是個有趣的。」
周澤康眯著眼說道,對於這個孟杭他可是充滿了興趣,若是此人識趣,給他一條活路也未嘗不可,可他若是不知情趣,他也不介意讓他死無葬身之地。
反正孟家說不清道不明的一個孩子,即便是死了,也不會有人多去注意,既然上次被他逃了,那就算是天意吧。
「派人跟著他,畢竟是孟家府邸的人,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周澤康手指在桌面上輕輕敲擊著。
當天夜裡,恩遠侯就派人將冊子秘密送到了城外的破廟,一切都神不知鬼不覺。
兩天後的夜裡,江南煙雨渺渺,充斥著令人沉迷的氣息,只是那沖天的火光卻將這一切毀的一乾二淨。
恩遠侯府內,眾人皆是腳步匆匆,不停地提著水奔走著,偏院的書房突然走水,大火轟然而起,眾人忙活了大半天,卻也只能看著書房徹底燒成空架子。
吳遠痕靜默的站在吳恩盛的身旁,面容冷凝,他才不相信這是什麼意外,這火起的突然,若不是今夜他與父親晚膳時耽擱了一陣,恐怕這個時候他們就已經在書房裡了。
吳恩盛看著燒成廢墟的書房,不由的嘆了口氣,若非那個人的提醒,不僅自己手裡的證據會徹底被毀,只怕自己與兒子的命都要交代在這裡了。
這麼大的火勢,又這麼不好滅,若說不是摻了什麼易燃之物在裡面,吳恩盛自然是不會信的,來人看樣是一心要讓他們父子倆死在裡面了。
與此同時,恩遠侯府的這場大火也不可避免的引起了時刻關注著這座府邸的人的注意。
曹玗希聽到這個訊息眼角一跳,神色間帶著晦暗不明,吩咐曹研守好房門,自己便趁著夜色朝恩遠侯府走去。
只不過,在某個路口,她看到了站在路口手裡拿著摺扇笑意連連的孟杭,兩人對視一番,曹玗希抬步走了過去。
「大半夜的,你在這裡做什麼。」曹玗希眯著眼問道。
孟杭將手裡的摺扇一收,輕輕敲打著手心,「自然是,等將軍了。」
「等我?」曹玗希眉頭一揚,滿眼嘲諷。
孟杭卻是釋然一笑,「正是,這月色正好,獨自一人欣賞總覺無趣,所以便在此靜候。」
曹玗希盯著他看了看,突然出手一道寒光閃過,匕首緊貼著孟杭的脖頸,一絲鮮血緩緩流下,他幾步後退,被曹玗希抵在了牆角。
「你到底要做什麼。」曹玗希有些咬牙切齒的說道。
孟杭卻絲毫沒有動怒,甚至臉色依舊平常,根本不在乎對方現在這般危險的動作,「將軍該不會懷疑,恩遠侯府的大火是我放的吧。」
「明知故問。」
孟杭微微皺眉,目光直直的射向曹玗希,薄唇輕啟卻帶上了絲絲縷縷的冷意,「將軍,遠在京城之時,你便先是懷疑我殺了太醫院太醫,隨後懷疑我放火燒了他的宅院,如今來到江南,你便懷疑是我放火燒了恩遠侯府。」
說到這,孟杭絲毫不顧及脖子上的刀刃,猛然向前一步,曹玗希見狀想要後退,卻被孟杭抓著手腕狠狠地抵在了他的脖子上,鮮血湧了出來。
「將軍,孟杭在你心底當真是個窮兇極惡之人,既然如此,將軍如今手握利刃,何不一刀劃開孟某的脖子,正好也讓將軍瞧瞧,看看我這黑心冷肺之人的血,是不是也是黑的。」
孟杭低沉的嗓音讓曹玗希不由的周身一抖,目光瞥向他修長的脖頸卻又因那上面蜿蜒而下的鮮血而錯開了視線。
孟杭垂頭看著她,目光中帶著他自己都不曾察覺的黯然,「曹將軍,動手啊。」
曹玗希微微低頭,深吸了一口氣想要掙開孟杭的束縛,卻也是動彈不得,不由的有些氣惱,她仰起頭看著他,「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