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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單點講,根本不是大家想像中的簡單械鬥。兩派人馬對抗的時候,那規模已經足以稱之為戰爭,完全是正規軍的打法。
這些紛爭中浪費掉的武器子彈,毫不誇張地講,加在一起,完全可以武裝一個集團軍了。
要是將這些東西全都拉到聚龍山打遊擊,他們還怕個屁呀。來多少鬼子,他們就幹趴多少,絕對滿足小鬼子捱揍的心願。
陳立恆喃喃自語:「真想把那些傢伙也拉過來,讓他們好好瞧瞧真正的革命究竟是什麼樣的,人民造出槍炮來是為了讓他們當別人爭權奪利的炮灰嗎?是為了讓大家打侵略者呀。」
可到後面已經亂成了一鍋粥,槍口對準的其實都是自己的同志。那些興風作浪的傢伙,才不會沖在前面。他們惡意地挑唆,為了一己之力,讓無數活生生的人付出了生命的代價。
田藍看著陳立恆,突然間問了句不相關的話:「你恨下放嗎?你們恨嗎?」
更大部分在城裡找不到工作,不下放就只能餓死的知青不同。他們這些高幹子弟,即便沒有合適的工作崗位,但光憑父母,每個月好幾百塊錢的工資以及各種食品補貼,他們就不愁吃穿,而且生活的相當愜意。
事實上,也有很多幹部子女是這樣做的。當年的先進知青代表邢燕子侯雋就曾在會議上發出了尖銳地提問:「不說別的,就問諸位在座的省委領導,你們的孩子現在在哪裡?」
手握權力的人,永遠有辦法享受特權。民間疾苦對他們而言,是另外一個世界的事。自古以來,有錢有勢的人和窮人都是不同的生物。
陳立恆驚訝:「我為什麼要痛恨?」
「因為比起你們以前的生活,下放之後,你們吃了很多苦啊。」
原先連豬油渣都不碰的少爺小姐們,即便有家裡不時寄過來的高檔點心,但也免不了沒有油水吃的時候。
陳立恆頭搖得跟波浪鼓一樣:「不是的。」他認真地強調,「恰恰相反,我認為這段經歷拯救了我們。我,還有我們這些住在幹部樓裡的小孩,在下放之前,根本就不算真正生活在中國。
真正活在這個國家裡的人,□□階段會餓得頭暈眼花,連觀音土都敢往肚子裡塞。而不是像我們一樣,居然還有牛奶供應。
真正生活在這片土地的人,需要精打細算來維持一家人的生活,而不是丟了一塊幾百塊錢的手錶也無所謂,再買一塊好了。
我們已經被隔離開來,完全不瞭解不認識這個國家。現在想想看,那個時候我們叫囂著自稱是革命事業的接班人是多麼的可笑。實際上,我們已經變成了新的剝削階級,是應當被革命的物件。
紅軍時期,我們官兵待遇一致,所以用有限的錢養活了更多的人。為什麼到了後來,一個幹部的工資可以是普通工人的10倍?
這合理嗎?這公平嗎?從小在這種環境下生長的我們認為一切都理所當然。可是走出幹部樓,再看看外面的世界,再回顧紅軍的發展歷史,我可以擲地有聲地說一句,這不合理!都是為人民服務,當官的憑什麼高高在上?」
田藍嘆了口氣,微微地笑:「你們能認識到這點就好了。歷史想要在曲折中前進,不重蹈覆轍,唯一的方法就是必須得保證人人平等。否則縱然革命取得了勝利,那勝利的果實也會被袁世凱之流竊取。」
外面天色已經濛濛發灰,田藍和陳立恆趕緊分門別類地裝好各色子彈以及手榴彈。他們得做好準備,隨時迎接日本人的第3輪乃至第4輪攻擊。
陳立恆呲了呲牙,忍不住貪心:「要是咱們能搞到高射炮就好了。德國的八八炮,上能打飛機,下能打坦克。」
田藍忍不住給了他個眼神,讓他自己體會。
呵呵,兄弟,你怕是忘了高射炮有多大的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