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應謹二年,隨著長季年這一年中漫長的寒冬過去,曲情煙的病情也有所好轉,肚子也漸漸大了起來,有全府上下盡力的照顧也無需皇甫恢雨擔心,他掐著指頭一算,距離上次在金滄郡見到薛銀序已有十三月有餘,她奔赴連授派不知結果如何,可江湖上始終未有她和葉榆的訊息,足以見得她應是爬上了玄柱宮並且在那裡長久的住了下來。
皇甫恢雨悶在家中左右無事,便時而來到鈞城等待訊息。一日,他閒步行至爛山酒肆,要了壇酒便坐了下來享受午後慵懶的時光。
酒剛送到嘴中,一股劇烈的疼痛便從舌尖延伸到喉嚨,他再也忍不住哇得一聲將酒吐在地面,皇甫恢雨還沒緩過神,以為遭人暗算,一人拍手稱快道:“哈哈,辣死你個瓜娃子,這是我新調製的暗器,怎麼樣,夠厲害吧!”
皇甫恢雨眼睛裡不斷流出眼淚,他聽聲音已認出是爛山酒肆掌櫃的寶貝女兒千見雲,並未動怒,略微緩了緩勁兒,佯裝不滿對她說:“好你個阿?,又偷偷暗算我!”
千見雲見他中招極為開心,整個酒肆裡的客人都被吸引住了目光,她連忙接了一罈水對他求饒:“哎呀我的皇甫大人你別生氣,料我放的不多,你多喝些水衝一衝一會兒就好了。”
“你這個皮娃兒又捉弄客人是吧!”千母聞著動靜兒立即過來賠罪。
皇甫恢雨連忙擺擺手:“無礙,我們是朋友,適才相戲,老闆娘勿要怪罪她。”
說完抱起千見雲拿過來的水壇,對著壇口仰頭剛喝一口,覺得不太對勁兒,暫時停了下來。
千見雲那隻眼睛瞪的溜圓,似乎在期待著皇甫恢雨再次出洋相,然而她始終未能得逞,皇甫恢雨竟然把整壇的水都喝進了肚中。
“啊,阿?姑娘謝謝你的酒,真是好酒啊!比之在鴻山故教寺喝的那一罈鉛漿更為醇厚。”
“公子好酒量啊!”鄰座有人站了起來一臉驚愕。
“你...確定沒得事兒嗎!這可是我們鎮店之寶百年陳釀的鉛漿,你方才中了我的暗器,已經被辣的顛三倒四的,竟然還把這一罈子酒都喝掉了,你是貔貅嗎?”千見雲踮起腳尖朝著水壇裡看去,眼珠子差點震驚掉進裡面。千母也連連搖頭,十分驚歎他的酒量。
“兄弟好酒力,老闆娘給我也來一罈!”旁邊一個聲音渾厚的漢子說道。
“旗風娃兒,你剛離開老神仙便要在此破酒戒?”千母滿臉詫異,她高聲呼喊那漢子之名,此人正是已離開連授派的楚旗風。“而今我已被逐下山門,不再是連授弟子,亦無需再受戒規所限,我觀此兄氣質出眾,必是不凡之人,當敬他一罈。”
“你當真如此?”千母想再次勸他謹慎。
“勿要多言,快快上酒便是。”
千母無奈只好吩咐千見雲將珍藏的百年鉛漿又拿出一罈。
楚旗風開啟酒罈,復而嗅到一股烈酒的醇香,整個酒肆被這兩壇酒籠罩在紙醉金迷的香霧之中。他大喝一聲:“兄弟,雖然你我僅只此一面,但我見你面目和善,我甚是喜歡,這壇酒我敬你。”
咕嚕咕嚕,楚旗風抱起酒罈仰天一飲而盡。
酒肆裡所有的客人放下碗筷都趕來圍觀,頓時響起熱烈的掌聲。
皇甫恢雨也不例外,他目光轉向千母:“老闆娘,你這酒多少銀子一罈啊?”
“回公子,這可是百年的鉛漿,即使是臬幫還在時都不一定有多少,小店世代相傳一直也是小本生意,從未欺客,一罈酒一錠金。”
“那你們總共有多少壇?”
千母湊在皇甫恢雨耳邊壓低聲音說道:“不敢欺瞞公子,這酒如今就剩下五十壇,方才兩位已經喝了兩壇,二位都是朋友,小女方才又捉弄了這位公子,為表歉意,這酒算我請你們的,不用給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