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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麼賈驅邪究竟意欲何為?我身上究竟有什麼東西非要與我過不去……嗚呼。”衛滄寒看到範約身邊開始出現密密麻麻的紅祝教弟子,他們舉著落花壇的旗幟,將石漏寺團團包圍。這些紅祝教弟子的數量多得不計其數,感覺滿眼都是飄蕩著紅色的帆帶。
今日之局勢,較八角鎮時尤險。吾縱使武功全盛,恐亦難破重圍。衛滄寒心中念頭一閃,突然醒悟,一股強烈的意念湧上心頭,遂狠狠盯著周誓,口中說道:“老唐,可是為你所害?”
他看著周誓狹窄的眼,那雙永遠撐不起來的眼皮,把眼球擠進罅隙的縫裡,矮小的睫毛內,透出如何神采模樣,令人琢磨不透,但此刻,卻能感受的到那眼神,注視在自己身上時是乾澀和無情,他緩緩轉過身來,面對山崖,一步一步慢慢向前挪動著,腳下踩動細沙磨起的聲音與激浪捶岬互相攪拌,嘈雜喧囂,卻突然變得靜如死寂。
周誓沒有立即回答,衛滄寒雖然還希望他否認,但這一刻他已經知道了答案,他舔了舔嘴唇上的血,雙腿不由自主在暗中發抖,他不想表現的無助和恐慌,輕蔑地看著石漏寺的方向:若沒有散去所有內功,縱然是範約、周誓、曉風逸這三個人同時出手,他又怎能放在眼裡。
他深吸一口氣,用盡所有的力氣,以平生最快的速度,趕在山崖之下的下個湧潮之頭拍岸之前,拔出那把陪伴他歷盡坎坷的劍:火醴澄花。
紅日落盡天邊,海霞已近乎謝幕,殘留下來的夕陽之餘暉也變成一條線。看不出是不是它的劍之鋒芒,原本銀色的劍,它此刻已變成霞暉的暗紅,那是夕照的火光,間若一隻無懼烈焰的赤梟,它騰空而起,照亮了曉風逸的雙目。
鶴翼驚掠間,帶著殘風呼嘯,曉風逸只是感覺額頭下傳來一絲淡淡的清涼,再也看不見眼前的景象,腦子裡所有的事物已被一片紅色之海淹沒。
赤梟再次俯衝朝著周誓襲來,他本能的向後一退,卻撞進範約的懷裡,但範約是何等高手,早在衛滄寒出劍的第一下已有所反應,但即使他早有防備也沒料到衛滄寒的這一劍竟是如此之快,想拉走曉風逸,卻還是慢了,又迫於威勢不敢向前,他不知此刻衛滄寒已經失去內力,只道他還是能夠那個所向披靡的劍術高手,心中雖然謹慎,但衛滄寒後面已經是萬丈深淵,無路可退,即使他擁有無上的輕功也不能穿越汪洋。
這個精心挑選出來的地點,萬里挑一。
他雙手死死抵住周誓的後背,劍還沒到,周誓的後背已經感到焦麻無比,然後心口開始灼痛,是範約強勁的掌力在用他來當作盾牌。
周誓本以為範約會突然變卦,或許是要送他和衛滄寒一起死,捉摸不定中,範約揚起鐵索,又是如同藍蛇一般,朝著赤梟甩了過去,這一甩是範約用盡畢生的功力而為。
沒料到赤梟瞬間被藍蛇咬傷,零星的殘羽落地兩三,一道火光四濺,範約只是以為是這把火醴澄花不太中用,將鐵索繼續朝著前面用力,衛滄寒哪裡能夠躲得開,同樣被咬中,隨後一股勁濃的掌風襲面而來,感覺像是被人踹在小腹上一樣,全身立刻失去腳下的支撐,後仰重墜進寒崖之下。
周誓戰戰兢兢爬到崖邊,小心探出腦袋往下看,渾身上下顫抖著,如螻蟻撕咬,他終於張開了雙眼,露出細小的瞳孔,除此之外其餘的眼白,像毒蛇一樣可怕。
“沒有可能活了。”範約的聲音出現在他頭頂。
周誓這才稍稍放下心,癱軟坐在地上,“他怎麼,你的一招都接不下。”
“交手之時,我才知道,他已經沒有內力了,不知是什麼原因,不過一切都不重要了,賈驅邪逼迫我辦的事情我已經完成,我可以安心了,至於你,現在如何打算?”
周誓看著遠處黎瑩瑩依舊昏睡在那裡,思慮片刻說道:“我就打算守在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