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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此言之,研究性格的科學,特別是觀相學和筆跡學,在古典領域可能無用武之地。古典人的筆跡,我們當然一無所知,但我們卻知道,它的裝飾‐‐與哥德式的裝飾相比較‐‐有著不可思議的樸素性,故而在性格表現方面很虛弱‐‐只要想一想波形飾和爵床葉飾的情形,就清楚這一點了。另一方面,在無時間的平展性方面,也從未超越這一點。
不用說,當我們回頭審視古典的生命感的時候,我們必定會發現,在那裡有某個具有倫理價值的基本要素正好構成了&ldo;性格&rdo;的反題,如同其雕塑構成了賦格曲的反題、歐幾裡得幾何學構成了解析幾何的反題、形體構成了空間的反題一樣。我們發現這要素就是風度(sture)。正是風度,給一種精神的靜態提供了必要的基礎。在古典的詞彙中,與我們的詞彙中的&ldo;個性&rdo;(pernality)一詞相當的是πρ&oicron;&siga;&oga;π&oicron;ν(風度、角色、面具),即&ldo;perna&rdo;‐‐也就是角色或面具。在晚期希臘語或羅馬語中,它指的是人的公共方面和外表,對於古典人來說,這相當於人的本質和核心。人們描述一個演說家演講,就說他很有僧侶或戰士的πρ&oicron;&siga;&oga;π&oicron;ν(神采或風度)‐‐這不是我們所說的性格或風格。描述奴隸的時候,則是使用απρ&oicron;&siga;&oga;π&oicron;s(沒有風度)‐‐亦即他缺乏公共場合的舉止或形象‐‐而不是α&siga;&oga;&u;ατ&oicron;s(無靈的)‐‐亦即他還是有心靈的。在羅馬人的觀念中,所謂命運指派某人擔任國王或將軍的角色,也是使用perna regis(國王角色)、iperatoris(皇帝角色)這樣的詞。阿波羅式的生命特色在此顯而易見。其所指示的不是個性(亦即不是內在個性在能動的渴求中的展現),而是與一種不妨說屬於雕塑性的存在理想嚴格地適應的持久的和自足的風度。只有在古典的倫理中,美才扮演著一個獨特的角色。不論貼上什麼樣的標籤‐‐如&siga;&oga;φρ&oicron;&siga;υνη(剋制)、κα&labda;&oicron;κα&gaa;αθια(高貴)或αταραξια(鎮定)‐‐它始終都代表著一組井然有序的、可觸知的和公共的顯見特徵,它是對其他人而言的,而不是某人自己所特有的。在這裡,一個人乃是外向的生命的客體,而不是外向的生命的主體。純粹的現在、當下的時刻、前景,不是被征服的,而是被展現的。內在生命的概念在這一聯絡中是不可能的。亞裡士多德的短語ζ&oga;&oicron;ν π&oicron;&labda;ιτικ&oicron;ν(城邦的動物)‐‐是完全不可翻譯的,通常翻譯時,只能附上一個西方的含義‐‐的意思是:一個寂寞獨處的人,只能是虛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