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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著,出現了閃爍著秋天的微光的風格。心靈再一次描繪著自身的快樂,而這一次,它已充分意識到了自我的完成。思想家和詩人‐‐盧梭、高爾吉亞(gias)及他們在其他文化中的&ldo;同時代人&rdo;‐‐已開始感受到這一點,並提出了&ldo;回到自然&rdo;的口號,這一口號在藝術的形式世界中呈現為對終結的一種敏感的渴望和預感。完全明晰的理智、愉悅的都市情調、一種行將離別的悲哀‐‐這些便是這種晚期文化最後幾十年的基調,塔裡蘭(talleyrand)後來評論說:&ldo;要不是1789年真正向前跨出的一大步,人們便體會不到生活的樂趣&rdo;(i n&r;a pas vécu avant 1789 ne nnaît pas la douceur de vivre)。塞索斯特里斯三世(sestris 3)統治時期(約公元前1850年),埃及的那種自由的、充滿陽光的、精緻的藝術就體現了這樣一點;產生了伯里克利時代那豐富宏麗的衛城及宙克西斯(zeuxis)與菲狄亞斯的作品的那一短暫的滿足而快樂的時刻,也是這般情景。還有一千年之後,在倭馬亞王朝(oaiyads)時代,我們又在摩爾人的建築的快樂仙境中遇到了這種基調,它的脆弱的柱子和馬蹄形拱頂消融在彩虹般的阿拉伯圖案和鐘乳石裝飾中,變得如霧如煙。再接著一千年以後,我們又在海頓和莫扎特的音樂、在德勒斯登的&ldo;牧羊女&rdo;、在華託和瓜爾迪(guardi)的繪畫中,以及在德勒斯登、波茨坦、維爾茨堡和維也納的德國大建築師的作品中,看到了這種東西。
接著,這種風格消亡了。厄瑞克忒翁神廟和德勒斯登的茨威格宮的形式語言‐‐充斥著才智、脆弱、隨時會自行瓦解‐‐被我們在希臘化的世界都市、公元900年的拜佔廷、北部的&ldo;帝國&rdo;樣式中看到的平整的、衰老的古典主義所取代。迂腐的或折中的風格所短暫復活的形式反映了日落的結局‐‐半心半意的和值得懷疑的真誠支配著藝術世界。我們今天仍處在這種狀態‐‐為了維持一種活生生的藝術的幻覺而同死的形式玩著乏味的遊戲。
九
迄今尚沒有人認為阿拉伯藝術是一獨特的現象。只有當我們不再被那籠蓋著青春的東方的藝術手法的後古典的藝術手法‐‐不論它們是模仿古風,還是隨意從固有的或外來的來源中選擇自己的要素,皆早已失去了這些東西的內在的生命‐‐的外表所欺騙時;只有當我們發現,早期基督教藝術、連同&ldo;晚期羅馬&rdo;每一種實際上活生生的要素,事實上屬於阿拉伯風格的青春時期的時候;只有當我們看到查士丁尼一世的時代確實可與查理五世或腓力二世的偉大時代主宰著歐洲的西班牙-威尼斯式的巴羅克風格並駕齊驅的時候,以及看到拜佔廷的宮殿及其巨幅戰爭畫和華麗場景‐‐那一已消失的榮耀激發了像普羅科皮烏斯(propi)這樣的宮廷文人的創作熱情‐‐可與馬德里、維也納、羅馬的早期巴羅克宮殿和魯本斯(rubens)與丁託列託(ttoretto)的偉大裝飾繪畫並駕齊驅的時候,才能形成一種觀念。這種阿拉伯風格涵蓋了我們的紀元的整個第一個千年。因而它處在一般&ldo;藝術&rdo;史的畫卷的一個關鍵的位置,它的有機聯絡是錯誤的慣常觀念所覺察不到的。
奇怪的且‐‐如果這些研究已給了我們看清這些潛在東西的視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