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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透過在結構上把醒覺意識看作是對立雙方的一種張力關係,並進而將&ldo;生成過程&rdo;和&ldo;既成之物&rdo;的概念運用於它,我們發現,生命這個詞具有一個完全確定的意義,就是,它與&ldo;生成&rdo;的意義是緊密地聯結在一起的。我們可以把生成物和既成物描述為一種形式,在那裡,生命的事實與結果在醒覺意識中分別地存在著。對於一個處在醒覺狀態的人而言,他的固有的生命不斷地在充實自己、完成自己,並透過生成的要素體現在他的意識中‐‐這一事實,我們可稱之為&ldo;當下&rdo;(the present)‐‐它具有&ldo;方向&rdo;(direction)的神秘特性,在所有高階語言中,人們企圖借那個謎一樣的字眼&ldo;時間&rdo;來說明&ldo;方向&rdo;的意義,來‐‐徒勞地‐‐使它理性化。由上面的論述必然可知,在既成物(固定物)與死亡之間有著一種根本的關聯。
由此,如果我們把心靈‐‐即那被感覺到而不是被理性地描畫出來的心靈‐‐名之為可能,而另一方面把世界名之為現實(這些表述的含義應當不會為人的內在感官所誤解),我們便可把生命看作是可能的實現在其中得以完成的形式。就方向的特性而論,我們可以稱&ldo;可能&rdo;是未來,而稱&ldo;既成現實&rdo;為過去。至於&ldo;實現過程&rdo;本身‐‐它是生命的重心,是生命的意義中心‐‐則可稱之為&ldo;當下&rdo;。&ldo;心靈&rdo;是有待完成的東西,&ldo;世界&rdo;是已經完成的東西,&ldo;生命&rdo;則是正在完成的東西。我們也可用這種方式對生命給出類似的其他表述,如瞬時、綿延、發展、生命意義、使命、視界、目標、生命的豐盈與空虛、確定的意義等等,這一切對於我們接下來的論述,尤其對於我們認識歷史現象,將是必需的。
最後,正如讀者可能已經看到的,在此還要在一個十分確定且迄今為止還不常見的意義上運用歷史和自然這兩個概念。這些字眼包含著把知識的總體‐‐既包括生成過程,也包括既成物;既包括生命,也包括曾經的活物‐‐理解和領會為一種同源的、精神化的、井然有序的世界圖象的諸種可能模式,亦即依據生成與既成、方向(&ldo;時間&rdo;)與廣延(&ldo;空間&rdo;)何者為主導因素來從某一不可分割的印象集合中形成世界圖象的這樣或那樣的方式。這不是一個因素替代另一個因素的問題。我們把握那反映和證實我們的固有存在的&ldo;外部世界&rdo;的可能方式在數量上是無限多的,並且是極其多樣的,而純粹有機的世界觀(world-view)和純粹機械的世界觀(這一常用術語在此是在嚴格的字面意義上使用的)只是其中的兩個極端方式。原始人(假如我們能夠想像他們的醒覺意識)和兒童(如同我們所記得的)都不能夠充分地認識或把握這些可能性。這一高階的世界意識的一個條件便是語言的擁有,由於語言,意義不再單純是人的聲音,而是一種文化語言(culture-langua),這種語言對於原始人乃是一種非存在,對於兒童固然是一種存在,但卻是不可理解的。換言之,這兩者對於世界都不擁有任何明確的和清晰的概念。他們對於歷史和自然只有一些模糊的印象,而沒有任何實在的知識,他們與這些東西之整體的聯絡太過緊密。他們根本沒有文化。
在此,&ldo;文化&rdo;這個重要的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