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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君娘子伺候完大當家穿衣洗漱,便去廚房端來晨食。
照例是由君娘子先吃,吃好了,大當家才上桌。
這在寨中是人盡皆知的事,以前有人說大當家懼內,大當家也不辯駁,反而事事以夫人為先,成了名副其實的“耙耳朵”。
哪怕過去這麼多年,君娘子一直無出,大當家也沒休妻,亦未再娶,讓寨子裡的娘子們好生羨慕。
君娘子細嚼慢嚥地吃下一碗米粥,又拿起一塊餅子,正要往嘴邊送時,手突地一鬆,餅子掉到了地上。
“夫人,你怎麼了?”大當家撿起餅,關心道,“可是哪裡不舒服?”
“嗯……有點頭髮暈,”君娘子揉了揉額角,有氣無力道,“你扶我一扶。”
大當家不疑有他,走過去,右手摟住她的腰道:“夫人,來,攀住我肩膀,我扶你去床上歇歇。”
就在君娘子借力起身時,一把匕首急驟而來,捅向大當家的胸口。
有所察覺的大當家連忙撒手後撤,卻仍是晚了一步,他垂首看了眼上腹的傷口,又轉向摔倒在地的君娘子,驚怒道:“我對你不夠好嗎?你竟要殺我?!”
面對大當家的質問,君娘子面色陰冷,一雙眼睛像釘子般死死地釘住他,似乎要將他釘進棺材裡。
那一瞬間,大當家只覺她知道了自己的所作所為,但轉念一想,又絕無可能。
“你對我可真夠好,十年如一日的好……”君娘子搖晃地站起來,譏誚道,“你的好就是殺我爹孃,轉頭又將我搶來當壓寨夫人?還是表面以我為尊,實則讓我試毒?又或者……藉著大夫給我開的養身藥,用毒控制我,讓我一無所出!”
大當家聞言,眼底閃過一絲瞭然,他怒氣不減地聽君娘子繼續道:“你是不是覺得我此生絕不可能知道?”
“是,你是何時知道的?”大當家沒想到她什麼都知道,卻裝作無事發生,反把自己矇在鼓裡耍。
大當家愈想愈怒,隻手將人拽到眼前:“說!你幾時知道的?誰告訴你的?”
而此時,君娘子已有氣無力,整個身子全靠大當家提抓著才沒下跌。
大當家發覺她的異樣,有些疑惑道:“你怎麼回事?”
話音未落,君娘子拔下發簪向他刺去,大當家吃痛地叫了聲,一把將其甩開,嘴裡罵道:“賤人!賤婆娘!”後又除去她手中銀簪,狠狠扇了她兩巴掌。
似乎猶嫌不痛快,大當家邊掌摑邊道:“你怎麼不還手?你起來啊,你怎麼不起來,啊,是中了軟筋散吧?寨子裡什麼不多,軟筋散最多,我想想,你為什麼不等我吃了早飯再動手,是軟筋散發作了吧,可你早不動手晚不動手,偏偏這個時候,偏偏這個時候……”
君娘子躺在地上,看他跟看條臭蟲一樣,大當家稍降的怒火又燒了起來,目光在屋子裡來回掃視,抖然,他看到了什麼,從床邊矮櫃裡拿出一瓶褐色瓷瓶,轉身走向君娘子。
“瞧瞧這是什麼?”他搖了搖瓶子,笑道,“你的藥,你這個月的藥還沒吃,裡面有的你全吃了吧,別浪費了。”卸下她的下巴,拔開瓶塞,瓶底朝天地倒進去,確保她全數嚥下。
“哈哈!哈哈哈哈……”大當家扔掉瓶子,瘋了似的仰面大笑。
辛霖用完解橫給的藥,等藥效發作,再將黃虎寨的人捆殺了找來時,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幕。
“誰?!”大當家扭頭大喝。
辛霖不答反問:“你真是秋老虎,而不是秋螞蚱?”話聲中,棍芒已閃向大當家的脖頸。
“你!”驟不及防之下,大當家只來得及吐出一個字,項上人頭便被絞斷於地,瞪大的眼睛映著來人的模樣,瞬即黯淡下去。
辛霖越過死不瞑目的大當家,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