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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日,白鶴縣西城門的集市口來了兩個奇怪的人。
一位遊醫,一位遊俠。
他們入住了門可羅雀的雨涼客棧。
這本沒什麼值得大驚小怪的。
只是,這兩人年紀輕輕,且入住的當天,遊俠就離開了客棧,之後再未見其蹤影。遊醫卻在客棧外邊搭起了布棚,為人看起了診。
說“看”,其實並不恰當,因為那位遊醫是個蒙著眼的盲人。但不可否認的是——少年醫術不錯,診金低廉。
本來,這種盲醫無論是誰也絕不會找他治病。
可人總是會在某些時刻受到某種心理的驅使,做出與平常截然相反的舉動,不管出於什麼。
周及阿落順著系統地圖來到白鶴縣,自北門通衢越巷。可就在離目標人物越來越近時,他的腳步卻不自覺地慢了下來。
最終,他停在巷口。好半晌才從牆後探出半個頭,望向斜對面的矇眼少年,看對方一會兒伏案開方子,一會兒同病人說話,認真地囑咐……就這般,周及阿落隔著一條街偷偷摸摸地觀察著。
直至黃昏已近,布棚裡的最後一位病人離開,解橫恍若察覺到什麼,倏地偏過頭。
好在周及阿落反應及時,在少年看過來的前一瞬躲進了巷子裡。
呼~好險!周及阿落背靠牆面,不住地輕拍胸脯。
雖然什麼也沒看到,但解橫卻是心中莫名一悸,顧不得收拾,徑直朝那暗巷走去。
“解橫,”辛霖突然出現,叫住了他,“這麼著急是要去哪兒?”竟連竹杖也不拿,這是能看見?
解橫頓了頓,回道:“我去那邊看一看。”說著,步子加快。
耳尖的周及阿落聽見這話,登時一驚,來不及多想便變成一隻黃狸花貓往巷子的另一邊跑走。
因此,解橫趕到巷口時,只瞧見一條貓尾巴於拐角一閃而過。
辛霖跟過來,見他一臉失落地呆站著,聲音冰冷道:“怎麼,看見什麼竟讓你如此不冷靜?連瞎子也不裝了。”
解橫聞言沒說話,轉身回到布棚,收拾藥箱。
辛霖抱臂而立,面如沒有表情的石像一般,就連在夕陽照射下的目光也是冷的。
解橫一切收拾妥當,方對著他道:“我的眼睛的確看不見,能行動自如只是藉助了外物。”
辛霖看了看他終日不摘的眼紗,心下恍然,遂不再多問,只道:“能騙過我,證明你腦子不笨,但還是太年輕了,一著急就露餡。”語氣已變得緩和。
解橫道:“言之有理。”
辛霖哼了一聲,道:“我走了,明日日落前會回來。”說完,不等解橫回答,邁步就走。
……………………
夏日的曙色總是來得格外早,為生計奔波的人同樣如此。
解橫將藥箱擺上桌,靜候了片刻,見沒什麼人來,便起身去對面的老白包子鋪。
“小大夫,”老白瞧著解橫,笑呵呵地問道,“還是同昨兒個一樣?”
“嗯。”解橫數好錢,遞過去。
老白收了錢,用碟子裝了兩個白菜包子,打了碗豆漿,道:“小大夫起得真早,我給你端過去吃吧。”話落,扭頭喊娘子出來看攤。
解橫道了聲謝,握著竹杖,走在老白後面。
“呀!”遽爾,身後傳來驚呼,“這人怎麼倒地上了?不會得了什麼病吧?”
解橫循聲轉去,只見路人分散在包子鋪前,空出的地面上有一人趴臥著,面目朝下,沒有動靜。
“這,這……”老白見狀,神色有些不安,突想起身邊正好有位大夫,轉而望向解橫,懇求道,“小大夫,要不你給這人看看,是不是還有氣兒?”
“人沒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