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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夥子,又過來啦,這次還是老樣子?”
“掌櫃的,老樣子,兩斤濁酒,家裡老人酒蟲犯了,趕緊買回去,給他解解饞。”
“我這兒的酒合胃口吧,不是我自吹自擂,北城地界,酒水比得過我家的鋪子,還沒開張呢。”
“我不喝酒,不過家裡長輩喝了這麼久沒換過,你說得應該不差。得嘞,這錢您收著。”
“你家長輩識貨。記得下次還來啊。”
小夥子滿口答應,轉身信步離去。
提著酒葫蘆的年輕人,沿著南北大路走到名為齊福街的街道口時,扭頭往裡面看了看,沒能看到那個假想的身影,搖搖頭覺得自己多此一舉,此時此地,絕不可能在這裡看到那人。
沿著大路繼續走,來到最後一道巷子巷口,名叫“烏衣巷”,轉身拐了進去。
這巷子能抄近路出城,雖說以少年身手,想要出城輕而易舉,不過這會兒青天白日,為了避人耳目,還是要做做樣子的,比如找熟人幫忙。
當然不是回回都是如此,他是想爭取走遍這座城的邊邊角角,總會遇到有趣的人和事,南城北城皆是如此。
烏衣巷是個短巷,也就兩百步的距離,妓館賭場遍佈,當鋪酒肆也併入其中,正經買賣不多,撈錢的鋪子不少。
對兆安城的有錢人來說,這裡和對街另一邊的豐年巷是最好的銷金地,一夜暴富的有之,輸到留下褲衩的也有,只不過後者遠遠多於前者。
贏了妓館酒肆日夜遊,輸了當鋪利貸畫押愁。
總之一句話,進去容易出來難,不論是人還是財,皆是如此。
當下白日,沒什麼生意,雖說都是開門接客的架勢,可到底是引不來那群“夜貓子”,只有幾個醉鬼倒在店前石板上睡覺,有清淨氣,沒安生像。
只有等到晚上,才能見到鼎盛紅火的景象,妓館傳出來的靡靡之音,姐兒的喚客聲,賭場下注音,酒肆的打罵聲,鮮活氣十足。
小夥子走到巷子盡頭處,在一家牌名“春風館”三層閣樓面前駐足片刻,空中瀰漫著濃厚的脂粉氣,即便來過許多次,依舊讓他不太習慣。
饒去春風閣後面,在緊靠城牆那間小屋敲了敲門,少頃之後,一個大鼻子少年打著瞌睡開了門。
少年鼻子太大,讓常人看到的第一眼很難移開目光,襯托的那雙眼睛越發的小了,大鼻子少年揉著睡眼惺惺的眼睛看向敲門人,呢喃一句“景哥啊,今天也來借路?”
沒等對方回答,轉身就去把房間內的暗門開啟,顯然跟來人很熟悉了。
陳景熟門熟路的走進屋裡,沒等穿過暗門,圓臉少年就開口說道:“景哥,今天晚上我領工錢,你明兒個還能來不?我請你喝香飲子。”
陳景拍拍他的肩膀,“識趣,知道我不喝酒。不過小文啊,你不是說過要給你妹妹攢嫁妝嘛,能省則省,我這裡不急一時。”
名叫小文的少年嬉皮笑臉道:“我一直都攢著呢,請景哥喝杯香飲子花不了幾個錢。再說了,不管是樓上的姐姐們,還是幫裡幾位大哥,只要心情好了,都會賞我幾個錢,我妹妹嫁妝的事不用愁,頂多再過兩三年,婚嫁一條龍的花銷,我都能攢齊,說不定連我自己娶媳婦的錢都能攢夠。”
陳景鼓勵他道:“有這個心就很好,你妹子命好,有個好哥哥照應。”
沒等小文高興起來,陳景話語急轉,“不過啊,小文,你知不知道?你這笑臉,笑起來很假啊。”
小文聽伸出雙手狠狠揉搓幾下臉蛋,無奈道:“我這不是在這裡待久了麼,跟著姐姐們耳渲目染的,就學會了這些。只要我還待在這裡,想改都難,以後我爭取對景哥你笑得誠意些便是了。”
陳景暗歎一聲不再說話,多少替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