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呂大娘接過盆子，眼睛還直勾勾的盯著鍋裡：「小柳你也太小氣了些，就給兩個？」

柳青青笑容可掬：「呂大娘你說的就要倆呀？」

呂大娘呵呵的笑：「小柳真實誠，那啥再給我倆吧，我有兩個孫子呢，正好一人兩個。」

柳青青點頭，快速又給她舀了兩隻。

出門時柳青青把她送到大門外，周圍還有幾個看熱鬧的鄰居。

「呂大娘，你回去自己先嘗嘗啊，我做菜可真的辣，實在不行，你用水給洗洗再吃，小孩子太小容易辣出毛病的。」柳青青一臉的擔憂表情。

呂大娘斜覷她，笑的敷衍：「沒事沒事，我孫子能吃辣，我做辣椒他最喜歡吃了。」

等人進了屋，柳青青蹙著眉站在門口望向呂家大門。

趙大娘見狀連忙問：「這是咋了？」

柳青青宛如碰到了救星：「大娘，要不你幫我去看看吧，我做菜放得辣椒多，你也瞅見了一碗的顏色，我剛剛就提醒呂大娘好多次了，讓她先嘗嘗再給孩子吃，但呂大娘好像沒往心裡去。」

趙大娘一聽立刻站起來：「可不是，我剛剛都聞著你那邊嗆鼻子的味兒了，這老呂婆，佔人便宜沒夠。」

柳青青彷彿是自言自語：「我自己都不大能吃這麼辣的，所以只做了幾個。」

旁邊周嫂子收著著閨女進屋報信，也出來了，正好聽見這幾句：「沒事，妹子，我去再說說她。」

柳青青點了點頭：「麻煩嫂子了。」

「嗐，有啥麻煩的。」

趙大娘一聽，也跟著去了老呂家，後面還有幾個看熱鬧的湊過去。

柳青青墜在人群後頭也跟了上去。

呂老太太在衚衕裡要飯菜已經是常態了，她平時都在大門口忙活手裡活計，順便聞聞別人家做飯的味道。

自家人也樂的看她端著別人家的好伙食回來。

她把小鋁盆放到桌子上，還沒等說什麼。

兩個孫子各伸出一隻手就來搶了。

接著就是「哇」「哇」的兩嗓子。

哭聲此起彼伏。

呂家幾個大人嚇了一跳，一看兩孩子嘴唇通紅，滿眼是淚。

大兒媳婦拿過一隻放在嘴裡「啊」的一聲：「媽，你這是在哪弄的，辣的人嘴都疼。」

「這個姓柳的破爛貨，我去撕了她嘴。」呂大娘一拍桌子站起來。

被進門的周大嫂聽個正著，趙大娘緊隨其後也很生氣。

這老無賴也從自家硬要過菜。

「老呂婆你要不要臉，明明是你硬上人家搶的菜，人家小柳就做了幾個，你硬去要，人家在外頭都囑咐你八百遍了，告訴你人家做的辣，你咋說的？你說沒事，你家能吃辣，我呸。」

周大嫂也蹙眉：「呂嬸子，你這話說得可過分了，小柳可是軍屬，愛人職位還不低，比我們家老周當年還要高出一級，你得知道無故辱罵軍屬的罪名。」

周圍就沒有幾家沒吃過呂家的虧，聲討聲不斷。

柳青青擠開人群：「呂大娘，你看我都囑咐你好多次了，我做的菜辣，你要自己嘗嘗，用水好好洗洗再給孩子，哪能直接讓孩子吃這麼辣的，我們供銷社裡就遇到過一個孩子吃的太辣太刺激，把胃給整穿孔了。呂大娘你說你這事整的，不是害了孩子嗎？」

柳青青一頓茶言茶語，點出了關鍵，把自己摘了出來，還提起了供銷社，又有周嫂子給自己身份加了碼。

呂家兩個兒媳婦都怒視這個婆婆。

眾人七嘴八舌了一陣子，呂大娘也低頭哈腰，說是自己一時忘了。

柳青青跟著大娘嫂子慢慢退出呂家，又對著幾位仗義執言的鄰居道謝，這才轉身進了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