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厲崢矮一個頭還要多。
厲崢借力的身體向她貼來,她的臉頰正好貼在了他起伏的胸膛邊。
撲通、撲通——
如此情景,本不帶半分旖旎。
但盛瑤的心跳仍是不受控制地亂了節拍,隨後聲響如雷,難以掩蓋。
厲崢面色有一瞬緊繃。
身前躥上一抹衝散血腥味的馨香,撓動鼻尖,侵入鼻腔。
讓原本只是尋常普通的攙扶,勾纏上不知名的親暱曖昧,擾得人心緒一陣混亂。
厲崢無意識地滾了滾喉結。
喉間乾澀,身前溫軟衝撞著他極力保持平淡的思緒。
湢室回屋僅幾步之遙,卻好似走了許久。
兩相沉默,讓本就掩蓋不住的心跳聲變得越發清晰可聞。
卻又叫人分不清究竟是自己的,還是對方的。
厲崢後背傷勢不輕,即使處理過了,也仍舊難擋疼痛的侵擾。
他睡得不太安穩,夜裡頻頻有夢境躥入。
偌大的庭院,陽光明媚,影影綽綽。
僅有他的落寞在這片光景下顯得格格不入。
他從白日等到黑夜。
最終獨自一人回到屋中,蜷縮在榻上,在沉寂漆黑的被窩裡,低低向自己道上一聲:“生辰喜樂。”
朝堂上,他唇角含著玩世不恭的笑。
一句:“放你孃的狗屁。”讓在場大臣臉色驟變。
臨行前,僅有他與皇上二人的殿堂內。
皇上神色複雜地拍了拍他的肩,欲言又止。
或是氣氛太過沉悶,他下意識攢起一抹笑:“怎麼,皇上這是打算放我一馬?”
皇上嘆息著搖頭,喚他的小字:“聿昭,此處無外人,你不必如此的。”
夢裡夢外的厲崢皆是一愣。
好似那張在臉上戴久了的面具快和他原本的面貌粘在一起了。
他時常連自己都險些分不清,那究竟是在做戲,還是他本就如此。
密道機關觸發,四面八方暗器襲來時。
厲崢神色一凜,眼前卻出現一張哭花了的小臉。
“你怎麼會受傷,怎會傷得這麼重……你不過外出三日,怎會如此……”
少女的眼淚斷線般掉個不停。
夢中緊繃的氛圍散去,轉而代之的是手足無措的慌亂。
厲崢不覺自己有義務哄一個本就該伺候自己的小丫鬟。
但他唇角不自覺微動,思緒未清,唇邊已先一步開口道:“你別哭了,我沒事。”
“怎會沒事,傷得這麼重,怎會沒事!”
厲崢驚愣地瞪大眼,清晰地看見盛瑤哭喊著,竟直往他懷裡撲。
懷中撲入一片溫軟,馨香撲鼻,帶動身體各處感官,直至他衣襟一緊,胸前一涼。
!
厲崢赫然睜眼從睡夢中驚醒。
顫動的眸光好似還未從被盛瑤扒開衣服的畫面中緩和過來。
厲崢忽的敏銳垂眸。
黑夜已去,天光大亮。
日光透過窗戶向屋內灑入光柱。
陽光照耀之處,厲崢的床榻邊趴著一個黑乎乎的腦袋。
均勻淺淡的呼吸聲在靜謐的氛圍中清晰可聞。
厲崢後知後覺反應過來,他不知何時屏住了呼吸,像是擔心將她吵醒。
連夜的夢境侵擾叫思緒仍舊混沌,後背的傷痛也令頭腦不太清晰。
厲崢遲緩地回想起昨夜。
他負傷而歸,無法自行處理後背的傷口,將盛瑤喚進了屋中。
所以,她在這照顧了他一夜嗎?
此時一整夜的夢境僅剩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