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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笙歌自然知道黎清不可能這麼快甦醒。
因著平日裡雲柏給人的印象比較乖巧，王笙歌也沒想那麼多。
應了一聲，便離開了。
雲柏鬆了一口氣，守在破廟門口，生怕有人進去。
破廟內。
華曦小心地將黎清攬進懷裡，掌心的靈力不斷地輸送到她身體裡。
白皙的臉色此刻顯得有些蒼白。
半晌，他收回手掌，下巴輕輕蹭了下她的髮梢。
懷中之人長睫輕顫了些，緩緩睜開了眼。
黎清眼眸輕眨，有些不敢相信：“華曦……”
她的聲音虛弱沙啞，讓華曦忍不住皺眉。
她很想問問華曦，她為什麼會在這裡，還想問問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可身上傳來的痛感讓她深感疲憊。
她靠在華曦懷裡，淡淡的花香從他身上傳來，讓人昏昏欲睡。
黎清抬手扯住華曦的衣襬，輕聲：“謝謝……”
等黎清再清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沒了華曦的身影。
“你終於醒了，”王笙歌嘆了口氣，“你都已經昏迷五天了。”
五天？
那豈不是歷練結束的時間快到了。
還以為能順利完成歷練，再去採集蒼靈古松的松針，結果什麼都沒完成。
許是看出黎清的失落，王笙歌輕哼了一聲。
“接了採集蒼靈古鬆鬆針任務的是你吧？”他擺弄著手中金色丹爐，問了一句。
黎清撐著身子，靠在一旁——
“你怎麼知道？”
王笙歌將靈草丟進丹爐，瞥了她一眼，“那個任務是我掛上去的。”
“你放心，我已經採集到了，這個任務算你完成了。”
黎清眸中閃過疑惑，他說這話是什麼意思？
外面的弟子見黎清醒來，一窩蜂地鑽了進來。
在他們七嘴八舌的話中，黎清才明白，和邈竟是蒼靈古松的樹靈。
殺死地蘊豚靈後，她的靈力就已經被消耗完了。
這次又是華曦幫了她。
雲柏看著她欲言又止，似乎有話跟她說。
黎清藉口出去透透氣，雲柏也跟她一起。
走到無人處時，雲柏低聲：“昨晚你的朋友來了。”
朋友？
黎清意識到他說的是華曦，問道：“他人呢？”
“我早上去看你的時候，他就不在了。”
她長睫輕顫，心中說不上什麼滋味，但好像有些失落。
不遠處，華曦坐在樹上，碧青眸子中倒映著那道纖細的身影。
白髮被風捲起，那張俊美的臉上沒有表情。
撲稜稜！
一隻青雀落在他身側的樹梢上。
“你怎麼待在這裡？”靈霄揮了揮翅膀。
華曦沒說話。
靈霄敏銳地察覺到華曦似乎有些不高興。
“你耗費靈力，穿梭千里，不就是為了確認她是不是沒事嗎？” 他有些不解。
青雀揮動翅膀落在地上，化為一個少年。
靈霄抬頭看了眼樹上的人，說道：“你若是不去，那我可去了。”
就在他以為華曦不會去時。
華曦突然向身後看去，碧青眼眸中閃過一絲疑惑。
靈霄順著他的目光看去，只看到一座城鎮。
城鎮有什麼好看的？
華曦跳下來，衣袂翩躚，身後白髮飛揚，如仙人般瀟灑。
“那裡是什麼地方？”
靈霄回想著那座城的名字，說道：“好像叫瑤光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