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拳,指關節因用力而發白,牙關咬得咯咯作響。
他緩緩從喉嚨中擠出幾個字:“畜生、豬狗不如的畜生”,聲音帶著難以抑制的憤怒與悲慟。
他很清楚,這些應該都是撤退路上不幸被鬼子抓住的96師士兵。小鬼子不僅殘忍的處決了這些俘虜,還把他們的屍體扔進了河裡。
不該這樣的。
不該這樣的,他們不應該這樣死去,遠離家鄉,在這片陌生的土地上,連埋骨之地都沒有。
可憐無定河邊骨,猶是春閨夢裡人。
這些為國遠征的壯士,遠離親人,甚至連安息的權利都被剝奪,只能任憑屍體憋屈的漂流在這條無情的河流中。
此刻張弛只想將這些犧牲的戰士打撈上來,找個地方埋葬,讓他們得以入土為安。
然而,理智卻在此刻戰勝了情感——這些屍體早已在河水中浸泡太久,上面不知攜帶著多少危險的細菌和病毒,任何不慎的接觸都可能給他的隊伍帶來毀滅性的打擊。他的隊伍剛剛獲得生存的機會,若是因為瘟疫而全軍覆沒,那些死去計程車兵豈不是更加冤屈?
“繼續前進,不要管這些屍體。”張弛狠下心下令道,內心卻痛苦不已。
他用望遠鏡觀察著河面上飄浮著的數不清的屍體,幾滴淚水悄無聲息地從他的眼角滑落,與臉上的雨水混為一體。
獨立營計程車兵們此刻都在流淚,每一個犧牲的戰士,都是他們的同胞,但他們只能眼睜睜看著那些屍體隨波逐流,消失在遠處的水面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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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道兩側的植被緊密得彷彿要將他們吞噬,茂密的雨林像是一個巨大的沉默的目擊者,默默注視著這支北上的隊伍。
船隊就這樣向著上游航行了三個多小時。
張弛的半個身子始終探在炮塔之外,他眯著眼,透過雨幕觀察著四周。
忽然,他的心猛地一緊——前方河岸西側的雨林中,隱約出現了不少影影綽綽的人影。
他趕忙舉起望遠鏡仔細檢視。
映照在張弛眼中的那些黃呢軍裝與標誌性的屁簾在溼漉漉的叢林中格外刺眼,步槍、機槍、擲彈筒的輪廓在昏暗的光線下若隱若現,毫無疑問這是一隊鬼子兵。
對面的鬼子似乎也看到了這邊河道中的船隊。
雙方狹路相逢,彷彿命運的安排將兩支隊伍硬生生推到了一起。
:()遠征軍,從收編潰兵開始稱霸南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