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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腳下的土地不再是堅硬的泥土,而是被猛烈的炮擊炸松的沙土,步步都似陷入泥濘,難以行走。
“孃老子的,這空氣裡頭全是糊肉味,真個惱火得很噻”老排長臉上帶著厭惡,鼻子皺起,防備著一切可能的危險。
他的視線掃過地上橫七豎八的鬼子屍體,隨時準備開槍,謹防鬼子裝死反擊。
“別說,和那個油煎午餐肉罐頭片的味道差不多,團座管這個什麼‘美拉德反應’?”
林來生手中拿著一把獵刀,揹著狙擊步槍,面無表情的說著‘漢尼拔’才會說的恐怖話語。
忽然,一陣微弱的喘息聲從前方屍堆中傳來,吸引了幾人的注意。
那聲音若有若無,像是死亡掙扎中的低吟。
“斯斯”側耳傾聽,呻吟聲清晰地傳入眾人耳中。
老排長立刻擺出警覺的姿態,揮手示意尖兵排小心靠近。
他們繞過滿地的屍體,發現戰壕裡仰躺著一個鬼子軍官。
那軍官的半邊身體已經被燒成了焦炭,唯一完好的半張臉則因劇痛而扭曲著,嘴裡發出低沉的嘶吼,雙眼渙散,但仍掙扎不已。
這半個‘炭化郎’鬼子正是坂上大隊的大隊長,他在最後一刻依舊勇敢的和自己部下待在陣地內,然後被火箭彈的推進劑燒成了重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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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呦,還是個少佐噻,大官啊。”認出了另半邊軍服上軍銜的老排長開啟手中3衝鋒槍的保險,就準備送坂上少佐上路。
“別浪費子彈。”林來生冷冷地插話,神情未變,俯身過去,刀光一閃,手起刀落就把坂上少佐的腦袋剁了下來。
少佐的掙扎戛然而止,鮮血濺在被火灼燒得焦黑的土地上,像一朵紅色的花開在荒蕪的戰場中。
空氣中依然瀰漫著硝煙和血腥味,但這一切的喧囂漸漸歸於寂靜。
林來生站直了身子,低頭看了看手中的刀,隨手擦拭乾淨,彷彿這一切只是再平常不過的日常操作。
他抬頭,看了眼排長,離開了。
老排長搖了搖頭,沒有多說什麼,揮手帶著眾人繼續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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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手錶、指南針、鈔票、各種軍刀和鬼子的肩章、勳章、手槍、步槍等各種物資就被集中在了一處空地上。
老排長站在眾人面前,目光堅定,聲音平靜卻帶著不可抗拒的力量。
已經三十多歲的他有意放慢語速,用官話一字一句地對眼前計程車兵們說道:“兄弟們,咱們獨立團成立以來,雖然沒發過餉銀,但團座每天給咱們三頓乾的,天天有煙抽、有甜水喝。咱們不缺武器彈藥,病了還有郝大夫給瞧病,昂貴的藥品也管夠,生活過得實在不賴,對吧?”
他這話說得平實,卻透著一種深沉的自豪感。
雖然老排長並不知道,作為軍餉的綠鈔已經在空運來的路上了,但他清楚的是,眼前的這些老兵油子們,早已習慣了那種“戰場上一切靠自己”的生活。
“團座只有一個要求。”老排長的聲音稍微提高了一些,目光掃過眾人,“那就是‘繳獲歸公’。這個規矩,咱們每個人都得遵守。”
他頓了頓,接著補充道:“我現在就轉過身去,兄弟們,你們要是手裡不小心多拿了些東西的,扔地上,我絕不追究。”
說罷,他果然轉過身去,背對著士兵們。
此刻,整個場地陷入了短暫的沉寂,微風拂過,帶來陣陣塵土。腳下鬆軟的土地上偶爾響起一兩聲輕微的落物聲,沒有人吭聲,也沒有誰試圖隱瞞什麼。
老排長雙手背在身後,耳聽著這些細微的動靜,嘴角露出一絲隱約的笑意。
他很清楚,團座的要求是正確的。
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