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賈珣要出征的訊息府里人都知道了,眾人很是擔心也很不捨。眾姐妹聽了這個訊息也是難過起來,賈珣左哄右勸的才讓她們消停下來,不過離出征還有段一時間,賈珣也是準備好好陪陪她們。大軍出征要做的準備工作有很多,賈珣也是讓自己手下的那些官兵們分批放假回家看看,自己也有許多事情同出徵的那些將領們商議,不知不覺時間已經來到了除夕前一天了。
“可是有客來了?方才去二嫂子那也沒見人,老祖宗也不在。”賈珣叫了一個丫鬟問道。
“回珣三爺的話,鎮國公府牛伯爺和誥命夫人來了,王家也來人,老太太和二奶奶都去外廳見客去了。”那丫鬟恭敬的回了賈珣的話。
牛繼宗和王子騰來了?賈珣心中有些疑惑,這都要過年了不在家裡準備過年,跑榮國府來幹嘛。
“老太太真是好福氣,有這麼個好孫子,不僅本領高強,還頗得聖心。前些日子,珣哥兒站在陛下身邊,我當又是哪個新上任的御前統領呢!問了同僚們才知道是榮國府的珣哥兒,真是沒認出來,哥兒那氣度貴不可言,還是老太太教導的好!”王子騰誇著賈珣,賈母聽了高興。
王子騰作為京營節度使,明面上手上有兵權,可事實上他也不過只能調動一小部分的人,底下十二團營他基本上是插不進手,崇平帝讓他當京營節度使不過是來制衡京營裡的貞元一脈。寧榮二府在賈代善、賈代化死後就沒有人從軍了,而王子騰的妹妹又嫁給了賈政,自己憑藉著這層關係在軍中也算順風順水,他很想借著寧榮二公在京營裡的香火情來進一步掌握京營。
“老封君見過寧榮二公的風采,現在怕是又要見到珣哥兒立下赫赫戰功,光耀賈府門楣了。此次出征珣哥兒與我同去,我老牛要好好瞧瞧珣哥兒建功立業。”
“這孩子投一次去那邊境,安全回來就是祖宗顯靈了,到時還要你們多照顧照顧這孩子。”就這樣幾人你一言我一語的客套到離開,都有著自己的心思,都沒明說罷了。
回去的路上,牛繼宗的夫人開口問道:“老爺,我們同賈家多走動走動是不錯,但你為何時不時的討論那賈珣,他無非是得了些恩寵,如今官職也不大啊。再者說,他們賈家也就出了這麼個從軍,我們又何必這般客氣。”
“婦人之見,如今開國一脈勢弱,我等應該團結一氣。賈家好歹是出了兩國公的雖說衰落但不看僧面看佛面,那老太太在一日賈府面子就有一日。這賈珣我見過,不是個碌碌無為的主,陛下對他可喜歡的緊,若是此次出征立下軍功,怕是要在年輕一輩中獨領風騷了,到時陛下對賈家的恩寵也自然多了。與其之後錦上添花不如現在就打好關係,那孩子會明白的。”牛繼宗夫人郭氏聽的雲裡霧裡,她不懂這些只知道聽從丈夫的就是了。
作為一年最重要的日子,除夕自然是十分熱鬧的,神都到處都是張燈結綵,平頭百姓都會熱熱鬧鬧的慶祝,達官顯貴們就更不用說了。寧榮二府裡下人們忙作一團,主子們也聚在一起。賈府子弟今日都在府裡,等著祭祖。
賈氏宗祠在東府西邊的一處院子,黑油柵欄內五間大門,上面懸一匾,寫著是賈氏宗祠四個字,旁書‘衍聖公孔繼宗書。賈珍早就開了宗祠,讓人打掃著,收拾上供的器具,又讓人打掃上房,準備懸掛祭拜遺真影像。
賈珣進到院子,白石甬路,兩邊皆是蒼松翠柏。宗祠裡早就已經點上了燭火,下人們都在外面守候著。賈珣進去了,按照昭穆排班立定。寧國公是長房,賈敬是長房之孫,因此由他主祭,而賈赦只能陪祭。賈珍獻爵,賈璉賈珣賈琮獻帛,寶玉捧香,賈菖賈菱拜毯,守焚池。宗祠祭拜影像的案上設有神主牌位,龕位上,供奉五個神主以及他們的夫人。
眾人給祖先獻酒、獻帛、焚香、叩拜,三次,最後把寫有歌頌祖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