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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仕子,一個個想著的都是如何走門路,此風一開,科舉豈不成了笑話?科舉本是掄才大典,要都這麼搞,以後我大明的官員豈不是都是草包?”
嘉靖看著滿朝文武,怒斥道。
嘉靖並沒有揪著毛紀不放,毛紀再怎麼說也是閣老,到了他這個位置,不管做了什麼事,都會做的很乾淨,就算楊廉什麼都招了,也沒什麼切實的證據指向毛紀,毛紀做事向來滴水不漏,對楊廉的做法都是採取預設和暗示的方式。
即便楊廉的證詞真的能指向這位閣老,皇帝和其他人也不會以這種罪名扳倒毛紀。
一旦入了內閣,就算是被彈劾了,有很多罪狀,大多數也都會告老還鄉。
大明的官員從來都分兩種,入了內閣的和沒入內閣的。
有明以來,或者說內閣出現之後,就沒聽說過哪個內閣首輔被殺的,當然,周楚原本歷史上的夏言除外。
由此可見,夏言多次火燒嘉靖,徹底惹怒了這位皇帝。
不過這次周楚卻沒準備放過毛紀。
周楚很清楚,大明的這些官員之所以敢如此肆無忌憚,原本歷史上的徐階當上內閣首輔沒幾年,整個華亭縣的地基本都入了他們徐家,幾十萬畝的地,想想都恐怖。
由此可見徐階當權的時候,是何等的肆無忌憚,根本連掩飾都懶得掩飾,徐家的子弟恨不得時時刻刻都在撈錢。
徐階和徐家之所以有這樣的底氣,就是因為內閣首輔只要不像夏言那般不知深淺,想多次刺殺皇帝,基本都會善終,既然如此,他們又有什麼心理壓力呢?
說白了,大明對這些文官,特別是對入了內閣的官員,實在是太過寬容了,過於寬容放縱的結果換來的不是感恩,而是肆無忌憚。
嘉靖原本對毛紀該如何處置還有些猶豫,聽完了周楚說的之後這才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
嘉靖這才明白,寬容不能讓這些文官老實。
不過嘉靖也明白,想透過科舉舞弊這個案子扳倒毛紀,卻也不太現實。
嘉靖的話讓文武百官噤若寒蟬,都不敢出聲,所有人都清楚,皇帝此時不過是在借題發揮,敲打他們罷了,這個時候如果誰出來觸黴頭,那面臨的就是雷霆之怒。
眼看著沒人說話,嘉靖也是心滿意足。
“陛下,臣要彈劾內閣首輔楊應寧,楊應寧私自調撥北鎮撫司的人馬,到處抓人,前些日子彈劾他的那些同僚,全都被北鎮撫司的人抓走了,他楊應寧難道想獨斷朝綱不成?”
眼看著嘉靖的火發的差不多了,毛紀直接出列道。
毛紀是個擅長扣帽子的,一個朝綱獨斷的帽子扣了過去,一般人還真接不住,當時就陣腳大亂了。
但楊一清是誰,根本看都不看毛紀一眼。
“哦?還有此事?朕只知道那楊方震被抓了,其他人朕倒是不知道,這些天朕一直在沐浴焚香,為天下百姓祈福,倒是沒怎麼關注。”
嘉靖一臉驚訝道。
“石淙,可有此事?”
嘉靖說著轉頭看向了楊一清,問道。
楊一清聽到這話,才不疾不徐的出列。
“回稟陛下,確有此事,不過臣可不敢獨斷朝綱,臣只是查明瞭這些官員一個個貪墨嚴重,而且濫用職權,徇私枉法,這些北鎮撫司皆已查明,證據充足,臣作為內閣首輔,自然要肅清我大明的蛀蟲,這才找周大人借了北鎮撫司的人馬。”
楊一清耷拉著眼皮說道,可謂鎮定自若。
“臣私自找周大人借調北鎮撫司的兵馬,確實有些僭越,臣是知罪的。”
楊一清低頭道。
該承認的錯誤,楊一清還是要承認的,他總不能說這不是和陛下商量好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