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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本沒什麼,可他竟然過電一樣抖了一下,然後捂著額頭磕在桌面上。就碰了一下而已,也不至於吧,他們那邊不是挺開放的嗎?
我疑惑道:「何釋?你沒事吧?」
他緩緩從桌面上抬起頭來,投過來的眼神讓我有些發毛,感覺像換了個人一樣,他低聲喃喃道,「知憶…」
我愣了,他怎麼知道我的曾用名?昨天自我介紹的時候說的嗎?我並不記得我說過。
孟知憶是我九歲以前的名字,文雅,詩意,我們一家都挺滿意的。但我爺爺迷信,找大師算了一卦,非說這名字帶著前世孽緣,招鬼,得改。
那時候他老人家魔怔一般,說知憶是知前世之憶,我前世的情人痴怨不入輪迴,再不改,就要來索我的命。
雖說我爸媽都是唯物主義三好青年,但架不住我爺爺鬼啊神啊地念叨,上完三年級,把名字改了,叫孟見君。
俗套,老氣,我不喜歡這個名字,編瞎話讓爺爺給我換,說這下都「見君」了,索命鬼直接能見我了,更不吉利。
爺爺說不對,那人要入了輪迴,轉了生才能見你,你這是做了好事。
那時候小,爭不過他,一叫就叫到了現在。
「你剛叫我什麼?」我瞪大眼睛看著何釋。
他知道我十多年前的名字,四捨五入不就是通天曉地?通天曉地不就是超能力?那我的當季水果就沒餵狗,祖爺爺也沒白叫。
說不定我爺神叨半生,瞎貓撞上死耗子,臨終前蒙對了一句話,何釋真能扭轉我的運勢。
哈,那我就是明年的天降紫微星!
「我不知。」何釋說。
一盆冷水當頭澆下,一秒鐘的美夢都不讓人多做。
他靠在椅背上,臉色有些古怪,但眼神已經恢復成正常的樣子,「孟哥,方才你倚在我臂上,我隱約然想起了什麼。」
我繼續看著他,等著下文。
何釋:「孟哥,我們可曾見過?」
這不是廢話麼,「見過啊,昨天剛見的。」
何釋:「…,是我想錯了。」
我看他滿眼失望,臉色也不好看,有點後悔噎了他這麼一句,「你還好嗎?有沒有哪裡不舒服?」畢竟在我拍過的電視劇裡,失憶的人突然回想,是一件痛苦的事情。
何釋:「孟哥,我似有一好友,名知憶。」
哦,原來是重名。
「方才喚你,是不由自主。」他表情困惑,眉頭皺得更深。
我看著他緊鎖的眉心有點不舒服。
今天凌晨看的那本小說裡,直男b給大猛a揉開皺起的眉頭,大猛a受寵若驚,當天晚上大發慈悲放過了直男b。
於是當我反應過來的時候,我的手指已經在給何釋揉眉心了。
我趕緊把手收回來,萬惡的文包,萬惡的古風abo,害得我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還好何釋並不介意,反而更加堅定地看著我,道:「孟哥,我們定是見過的。」
這小子怕不是串臺了,何寶玉,我這個妹妹你沒見過,我倆都不是一個物種,上哪見去。唉,都怪我長得太有觀眾緣了,陌生人見了我都覺得親切。
這不,扭頭間,隔壁桌有一個小姑娘和我對上了眼神,然後開始朝著我這桌移動,臉頰紅紅的。
說實話,我有點激動,十年了,我終於要被人認出來了,我終於要體會到做藝人的實感了。
該不會,其實她是想加我微信吧?
如果加微信那就不行了,雖然我已經從愛豆轉行成了演員,但我還是一個n線,很多代言、資料全是我的粉絲在幫我做,我不能端起碗吃飯,放下碗罵娘。
在我進行了半分鐘的腦內風暴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