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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弘新算盤珠子打得噼啪響,感覺自己學到了凌息兩分本事。
抄家可是撈油水的好活兒,戶部的人搓搓手翹首以待,到達現場後卻發現每位同事身後都站著位不苟言笑,高大魁梧的軍爺,腰間佩刀印著寧王府的標誌。
寧王殿下親衛監工,吃了熊心豹子膽也不敢撈油水啊!
戶部官員兩手空空去,回來時收穫了滿滿的疲憊,他們有預感,未來的日子怕是不好過。
域陽漸入佳境,西北戰事卻吃緊,無人料到北絨人會突襲,短時間內便攻下一座城池,打得駐守邊疆的將士措手不及,百姓四下逃竄。
“父皇,北絨突襲邊疆,連下三座城池,勢不可擋。”盛弘新垂眸舀起一勺湯藥,遞向皇帝嘴邊,“兒臣該如何是好?”
勺子連帶湯藥滾燙的觸感使皇帝身子抖了抖,欲要躲開,可癱瘓的身體令他無能為力,他眼眶凹陷,骨瘦如柴,散發著行將就木的腐朽氣息。
眼神陰鬱地盯著盛弘新,“打……打退!”
皇帝艱難地表達著自己的意思,盛弘新彷彿聽不懂的孩子,天真地問:“父皇也支援應戰,太好了,您認為應當派誰去呢?”
那個名字即將脫口而出,皇帝猛然反應過來,不行,那個人已經死了,被自己親手算計死的。
心中升起一抹惋惜,他著實沒料到北絨會這般不守信用,早知道就多留霍琚些時候了。
這種情緒來得快去得也快,畢竟他泱泱大盛要找出一個會領軍打仗的將才,再容易不過。
“葉……葉家……小子……”皇帝磕磕巴巴給出他認為合適的人選。
“葉家小子?哦……父皇你指的是兵部尚書葉大人的嫡長子吧,他確實有幾分本事。”盛弘新頷首附和。
皇帝剛準備休息會兒,就聽盛弘新說:“可惜葉大人似乎很欣賞二皇兄,為了二皇兄當著文武百官的面斥罵五皇兄,被五皇兄下令滿門抄斬。”
“什……什麼?!”皇帝怒目圓睜,只恨自己沒能親手殺了老五那個孽畜。
皇帝情緒好不容易平復下來,在與盛弘新的交談中他發現自己看好的臣子竟被五皇子禍害光了!
老五這是存心跟他作對呢,一朝得勢就開始清洗他的人。
偌大的朝堂居然找不出一個可堪大用之人,皇帝急火攻心,氣暈過去兩三回。
他哆哆嗦嗦地指著盛弘新道:“議……議和……”
盛弘新眼睛眯了眯,放低聲音:“北絨快馬加鞭送信來,放言如果我們願意割讓五座城池,賠款一百萬兩黃金,開通邊境貿易允許通商,他們便退兵。”
皇帝眼珠子一瞪,再次氣暈過去,待他重新醒來,已是半夜。
盛弘新坐在不遠處的桌案前處理奏章,眉目英氣,神情肅穆,隱隱展現出帝王風範。
皇帝打量著自己這個兒子,他從未想過立他為儲君,對他的關注也不算多,印象中老六調皮搗蛋,不愛學習,像極了老六外祖一家。
思及此,皇帝的心沉了沉,如今他僅剩下這一個兒子,即使再不情願也別無他法,偏生老六與外家極為親近,從前老六是王爺無所謂,可往後老六會登上皇位。
何況老六外家還握著兵權。
外戚干政,此乃大忌。
得想個辦法讓老六和外家離心。
盛弘新察覺皇帝的視線,抬眼便瞧見對方目光陰翳,像條伺機而動的毒蛇。
他的心不由下沉,為什麼他遲遲不登基,因為他在等,他沒有忘記當初答應凌息的事。
自己得把屬於霍琚的一切還給他,不僅是簡簡單單的昭告天下霍琚沒死,給霍琚加官進爵,並且不能讓霍琚被迫隱姓埋名的委屈白受。
皇帝作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