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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開眼。
好多秧苗,好多大米飯!
凌息捂住劇烈跳動的胸口,第一次有了心動的感覺。
“快抓住他!”
“竟然敢跑,看我不打斷你的腿!”
“抓住他!別把臉弄花了!”
腳步聲雜亂,喊聲震天響,凌息轉過身,領頭的赫然是趙冬枝夫妻,他們身後跟著村民,應該是跟著來抓他回去的。
一群人有男有女,手裡拿著棍棒繩子,衣衫不整頭髮凌亂,顯然是臨時被人從床上叫起來的。
“快!趕緊把人抓回去!”趙冬枝指著凌息滿臉兇相,當真一點兒都不裝了。
凌息見他們跟紀錄片裡的野人似的嘰裡咕嚕對話一通,手拿繩子向他撲過來,奇怪的是,動手的全是綰髮的女人,男人們手持棍棒站在旁邊。
莫非這裡是母系氏族?
未等凌息弄清楚,一個同趙冬枝容貌相似的婦人大跨步上前,動作嫻熟地去抓凌息的頭髮,始料未及抓了個空。
她錯愕地看了看自己的空手,又望向凌息的短髮,震怒地轉頭對趙冬枝說:“你真要給順子娶這麼個哥兒,身體髮膚受之父母,他連頭髮都剃了,怕不是做過啥醜事被人送庵子裡去過。”
趙冬枝聽自家大姐這麼一說,心裡開始打鼓,反倒是她漢子斬釘截鐵道:“大姐,甭管他以前幹過啥醜事,只要能給我老張家生兒子就行,況且順子就喜歡長得好看的,前個兒還鬧著要給樓裡的姑娘贖身,這哥兒再怎麼也比樓裡的強。”
主事的女人聞言眉毛一豎,音調拔高:“咱老實人家可娶不得那髒汙地兒出來的娼-婦,老大媳婦兒老二媳婦兒趕緊把人捆起來,省得動靜大了被左鄰右舍聽到傳閒話。”
他們的言行舉止在凌息眼中如同耍猴戲,他自然不會任人擺佈,以他的本事對付這群普通人易如反掌,然而倒黴催的,他剛跑出二百米,五臟六腑因為加速修復直接給他疼暈過去。
趙冬枝等人費勁巴拉在後面追,納罕一個哥兒咋跑那麼快,眼瞧著追上無望,少年突然被田壟絆倒摔進水田裡紋絲不動。
現場驟然鴉雀無聲。
唯獨趙冬枝男人跟撿到寶似的跑過去,拽起袖子把人拖到路上,笑得見牙不見眼,“嘿嘿,老天爺註定你要嫁入我老張家給我兒子傳宗接代。”
村口大榕樹下,婦人們手裡拿著菜籃或繡活,一邊兒幹活一邊聊閒話。
“我男人今早在地裡遇到張大魁,你們猜怎麼著?他竟然喊我男人過兩天上他家喝喜酒。”說話的嬸子手裡的菜也不擇了,擠眉弄眼表情誇張。
周圍人紛紛露出同她相似的神色,震驚之情只比她多,不比她少。
“誰不曉得順子吃喝嫖賭樣樣來,他都打跑兩個媳婦兒了,哪兒還有媒人敢給他說親,張大魁莫不是吹牛吧。”
“是啊,之前老馬那個黑心肝的答應把女兒賣給張家,老馬女兒寧願一頭撞死讓他爹人財兩空也不願意嫁張保順。”
她們談論得頭頭是道,一位手裡繡著花的婦人,身穿靛青色長裙,布料明顯比旁人精細,髮髻上插著一根銀簪,手戴一雙銀鐲子,風韻猶存。
她語調柔和地開口:“浪子回頭金不換,指不定順子這回改好了,懂得認認真真對待屋裡人,成親畢竟是喜事一樁,咱們合該道句恭喜。”
“秀娟說得對,鄉里鄉親的,平時拌兩句嘴就算了,成親可是大事。”
“還是秀娟你識大體,怪不得你們家日子越過越紅火。”
話題從張大魁家轉到趙秀娟身上,歡聲笑語中,一個正低頭縫荷包的中年夫郎冷不丁問:“聽說西北打了勝仗,好多士兵都歸鄉了,你家老大還是沒音信嗎?”
熱鬧的氣氛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