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嘴。&ldo;給我們一分鐘。&rdo;瑟曼說。
站在壁櫥上的那名年輕警衛調整了一下天花板上的那塊板子，讓其落回原位，隨即跳了下來，在大腿上擦了擦雙手，任由那壁櫥上面灑滿白花花的泡沫板碎屑。兩名警衛一起等在外面。門被關上前，唐納德認出了一名路過的工作人員，差點叫出聲來‐‐很想看看他們在知道自己是冒牌貨之後，到底會有怎樣的反應。
瑟曼將手伸進胸前的口袋，掏出一塊疊得方方正正的乾淨手帕，遞給了唐納德。唐納德感激涕零地接過來，心中有些奇怪，不知他為何要拿這個當禮物。他等待著咳嗽的到來，但它竟史無前例地缺席了。瑟曼掏出了一個塑膠袋，開啟來，等待著他。唐納德這才回過神來，掏出自己那一塊滿是血漬的髒兮兮的手帕，扔到袋中。
&ldo;為了檢測分析，對嗎？&rdo;
瑟曼搖了搖頭：&ldo;這地方該知道的我們都知道了。只是一種……態度。我曾試圖殺了你，這你也知道。我那樣做是表現得有點軟弱，但正是因為虛弱，我才沒能成功。事實證明，你對安娜的那些分析，是對的。&rdo;
&ldo;艾倫真的死了嗎？&rdo;
瑟曼點了點頭。唐納德開啟那塊手帕，又將它疊了起來。&ldo;我喜歡他。&rdo;
&ldo;他是一個好人，我新招募的一名成員。你知道是誰殺了他嗎？&rdo;
唐納德這下終於明白那塊手帕的用意了。蹩腳的警察變成了好警察。他搖了搖頭，試圖想像夏洛特幹這些事時的樣子，卻想不出來。不過話又說回來了，他同樣想不出她駕駛無人機投彈或是做上五十個伏地挺身時的樣子。孩提時代，她便是那麼叫人難以捉摸，總能讓他大吃一驚。&ldo;我想不出來還有誰能那樣殺人，除了你。&rdo;
瑟曼對此不置一詞。
&ldo;我什麼時候下去？&rdo;
&ldo;今天。我還有一個問題。&rdo;
唐納德端起託盤上的水杯，長長地喝了一口。水很涼。想不到水的滋味也能這麼令人刻骨銘心。他興許應該立刻把夏洛特的事說出來，或者，等到下去之前。總之，他不能將她一個人孤孤單單地扔在那兒。隨即，他意識到瑟曼正在等待自己。&ldo;你接著說。&rdo;他說。
&ldo;你在上面的時候，記不記得安娜離開過軍械庫？我注意到你和她在一起，只待了很短的一段時間。&rdo;
&ldo;沒有。&rdo;唐納德說。那段時間一點兒也不短，更像是一生的時光。&ldo;為什麼？她做什麼了？&rdo;
&ldo;你有沒有聽她提過輸氣管道？&rdo;
&ldo;輸氣管道？沒有。我甚至都不知道那是什麼意思。為什麼？&rdo;
&ldo;我們發現了陰謀破壞的痕跡。有人擅自改動了醫療區和人口控制區之間的管道。&rdo;瑟曼揮了揮手，似乎想要將這事揮到一旁。&ldo;正如我所說，我覺得你對安娜的分析是正確的。&rdo;說完，他轉身打算離開。
&ldo;等一下，&rdo;唐納德說，&ldo;我有一個問題。&rdo;
瑟曼猶豫了一下，一隻手已經搭在門把手上。
&ldo;我到底怎麼了？&rdo;唐納德問。
瑟曼低頭看了看塑膠袋中那塊血跡斑斑的手帕。&ldo;你見過被一場大戰蹂躪過後的土地嗎？&rdo;他的聲音安靜了下來，柔和而又節制，&ldo;你的身體現在就是一片戰場，這就是你體內的現狀。幾十億人，兩軍對壘。一方想要把你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