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續吃,“再說我生氣了。”
應逐星欲言又止,到底沒有說“謝謝”。荊平野吃完飯,剛站起身,荊聽見應逐星說:“今晚我來刷碗吧。”
“你可以嗎?”荊平野將信將疑道,“不會全摔了吧。”
應逐星有點無奈:“之前家裡就是我刷碗,不會摔了的。”
儘管如此,荊平野仍是站在一旁監督了全過程。應逐星洗碗的動作的確很利落,廚房銀白色燈光落在臉上,睫毛的陰影遮住了眼睛,甚至讓人產生一種他的眼睛是正常的錯覺。
“上面還有泡沫嗎?”應逐星問。
“沒了。”荊平野心服口服。
晚上是荊平野一個人遛狗。外面寒風刺骨,他等待黑豆卸貨的時候,忽然看見了常珂,他裹著厚重的棉服,穿出了米其林輪胎的即視感,荊平野和他聊起來,問:“你們高三什麼時候開學?”
“早開學了,我今天回家拿書,”常珂擺擺手,“你們呢?”
荊平野說了個日期,常珂很老成地嘆了口氣:“真是懷念高一。”
聊了沒兩句,常珂碰了碰他的肩膀,問:“我聽說,最近應逐星住在你家裡?”
“你訊息這麼靈通。”荊平野吃驚道。
“我媽訊息靈通,”常珂問,“什麼時候一塊出來玩?”
“你在學校好好加油,”荊平野對他握了握拳頭,“高考必勝啊。”
或許是因為之前常珂討論應逐星盲眼的態度,荊平野並不想透露太多的內容,常珂人並不壞,但說話不大考慮他人的感受,因而荊平野潛意識裡偏心應逐星,回答也潦草敷衍。
回到家後,應逐星仍在臥室裡收拾,荊平野問:“怎麼樣了?”
“差不多了,”應逐星摸索著扣上行李箱,立著放在一邊,他忽然說,“上次你借我的衛衣,我給你放回去了。”
荊平野隨口道:“送你了,我穿著太大了。”
“你都這麼高了,還會大嗎?”應逐星問。
荊平野一下子卡殼,結結巴巴地辯駁:“因為,我上身短,腿……呃,比較長,所以那件衛衣對我來說太大了。”
“這樣,”應逐星似乎並沒有懷疑,笑了笑,“知道了。”
十點鐘,夏蕾和荊川才回了家。
“逐星來了,”荊川笑著說,“在家怎麼樣?平野沒欺負你吧。”
正在衛生間洗漱的荊平野一下子豎起耳朵,隱約聽見應逐星迴答“沒有,小野做飯很好吃”後,心滿意足地收回耳朵。
夏蕾看了一眼臥室收拾的情況,忽然說:“這張床太小了,他們倆睡在一起應該會擠。”
“那等過兩天,他們都開學了,再找人把床換成上下鋪的,”荊川說,“這兩天先湊合一下,冬天擠在一起也暖和。”
夏蕾找出了一床多餘的被子與枕頭,在床上鋪好。
“今晚好好休息,”她對應逐星說,“有什麼不適應的都可以說,當自己家就好,別太拘束了。”
應逐星笑了笑:“謝謝阿姨。”
寄住在荊平野家的第一個晚上並沒有特殊,或許是因為小的時候,他們彼此睡在對方家裡太多個晚上,對家裡的佈局都尤為熟悉。
荊平野洗漱完,趴在床上,看著應逐星走進來,開啟衣櫃門,摸索著翻出睡衣,是一套淺灰色的棉質睡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