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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若缺下意識地想要拒絕。
可拒絕的話在喉嚨裡卡了一下,沒能說出口。
殷不染便趁她愣神的間隙,一抬手摟住了她,大有一種不抱她就不鬆手的架勢。
生怕殷不染情緒波動太大,又氣出個好歹來,寧若缺只好順勢躺下。
她感覺自己被一隻八爪貓貓纏住了。
胸前埋著一個腦袋,腰和後背被殷不染抱住,腿也被壓著、動彈不得。
清甜的香氣縈繞在呼吸之間,柔風搖動窗外的棠花,而燭火昏暗,被窩溫暖得不像話。
她聽著兩個人的心跳漸漸重疊,竟然少見的有了一絲睏意。
寧若缺又想起自己撿回來沒多久的記憶。
那時的她扮作難民,捧著一碗稀粥狼吞虎嚥。
殷不染穿著乾淨的細布衣裳,溫聲軟語地和她說話、替她打粥。像天上的雲朵、水裡的月亮。
她以為兩人只是萍水相逢,終至陌路。
從未想過有一天,自己會把殷家小姐擁入懷中。
懷裡的人安靜了片刻,突然蹭了蹭寧若缺的胸口,手也在她腰上試探。
布料相互摩擦,發出悉悉索索的聲音。
寧若缺被她這舉動嚇得不輕,連忙捉住殷不染的手腕:“你、你別動——”
殷不染冷哼:“這麼霸道,動都不讓人動?”
許是被捂得很暖和,她臉色好了不少,有了鮮活的紅暈。
眼尾微微上挑,哪怕仰著頭瞧人,也不減其矜傲,看得寧若缺一愣。
她輕而易舉地抽出手,一邊摸索,一邊蹙眉道:“你身上都是些什麼東西,硌著我了,下次不準穿外衣上床。”
寧若缺:“……”
殷大小姐在她腰上摸了又摸,摸到哪處,哪處就開始變燙,泛起一陣接一陣的癢。
她忍不住想把殷不染抱緊,手虛放在殷不染的後頸上,遲遲未落。
直到寧若缺整個人都快被燙熟了,殷不染才停手。
她嫌棄地把驟雨劍和儲物袋解下來,丟到寧若缺身後去。又從寧若缺腰帶裡取出一枚香囊。
香囊所用的布料上好,就是繡工極其抽象,只有幾根綠線和一團亂七八糟的白線。
當時在明光閣,殷不染送給她時,寧若缺只能看出“平安”二字,其餘的完全不能理解。
但如今這枚香囊被殷不染捏在手裡,她突然就看懂了。
綠色的是竹子,白色的是月亮。
殷不染當年寄給她一枚青竹明月香囊,寧若缺在赴死前還了回去。
如今那枚香囊下落不明,這簡化版的她倒是一直帶在身邊。
仔細想想也是,殷不染善琴善畫,繡工又怎會差。她就是氣自己忘了,故意亂繡一通。
寧若缺看著殷不染抿唇,眼睫之下藏有幾分落寞。
殷不染將香囊塞進她衣襟裡,自己也蹭了上去,毛茸茸的頭就
都推到床角,長呵出一口氣。
然後一翻身,對上了秦將離那張沒什麼表情的臉。
殷不染:“……你進我屋怎麼不敲門。”
秦將離將一碗藥放到桌邊,心平氣和地回答道:“敲了,沒有回應,還以為你出什麼事了。”
殷不染起身,餘光掃過自己枕邊的話本,默默地整理衣服。
她沒管桌上的藥,就聽秦將離忽道:“她來過了吧。”
這個“她”沒明說是誰,答案卻不言而喻。
殷不染蹙眉,神色有些陰沉:“沒有。”
看上去在生誰的氣,可秦將離卻不急不緩地把藥端到她面前。
“你從前睡覺都縮那床角,今天倒是躺中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