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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了馬車之後,他立刻召集了自己的管家管事以及僕人們。
遠處烏宅之內,隱隱約約還傳來自己弟弟張延齡發洩情緒的聲音。
那是不斷踢翻桌椅,砸碎瓷杯的聲音。
家裡人幾乎都圍繞著這位二爺在轉,這使得他的命令發出去之後,一時半會兒竟然得不到回應。
一股子暴虐的情緒突然浮現在他的心中,他直接大踏步走向自家的廳內,這正是自己弟弟張延齡聲音傳來的地方。
場地之內此刻已然已經多了一具屍體,那屍體衣衫不整,上面佈滿了鞭痕以及拳腳打出來的淤青,顯然這個人是被活活毆打致死。
這在他張家也是習以為常的事情,不用說張延齡,就連他張鶴齡如果脾氣上來了,也是要打死一兩個人才能稍微平息一些。
二人都是暴虐的性子,這個性子也不知道是怎樣出現的,他們的父親沒有,他們的長姐也沒有,似乎只有他們兄弟二人有這種性子。
而張鶴齡也沒有半分想要忍耐的心思,他那股火氣衝上腦門頂之後,直接拿過桌子邊上,被張延齡放在一邊的鞭子,毫無猶豫,啪!一聲,狠狠抽在張延齡背上,一道血痕直接出現,鮮血嘩嘩流淌,瞬時間染紅了衣背。
“啊!!!張鶴齡,你瘋了!打我!”
“我叫家裡下人,為什麼他們沒有來?”
“我正教訓著呢,你瞎眼了嗎?”
“那你就是討打!”
張鶴齡舉起鞭子便要再打。
四周眾人,包括兩兄弟的妻妾子女都驚惶的衝上前來,也不敢攔著家裡大爺,只能充當擋箭牌,擋在二爺身前。
這亦是習以為常的事情,是這個家活命的法則。
二爺捱了兄長的打,怒氣只會發在其他人身上。
誰這個時候沒有護著,誰待會兒就是被髮洩的物件。
所以說,雖然衣食住行比外面人要好上許多,但實際上都是掙命的可憐人。
“你們誰都別攔著!我看他能打死我嗎?”
張鶴齡毫不猶豫就是一鞭子抽過去,用了狠力氣,最邊上一樣貌清秀的小廝倒了血黴,直接被鞭梢打中了臉頰,半邊臉皮子都被抽開了花,一下子變得猙獰極了。
“你打他作什麼!”張延齡一下子急眼了,就要跳出來,去抓鞭子。
“大覺寺的事情重要?還是你小廝重要?”張鶴齡終究是要比其弟弟多幾分理智,打了兩下,也沒打死人,把鞭子一扔,恢復為冷漠模樣“福根,富貴,去把倉庫裡字畫珍寶備上三份,送往少卿黃偉忠,禮部侍郎王琦,都察院左僉都御史何慎言,就說我張鶴齡要過壽,請他們三位老友一敘。”
言罷,便是向著書房而去。
步伐行至中途,張鶴齡突然頓住,看似十分平靜的回過頭來,用極為冰冷的語氣又道“我待會兒來取茶,若還有一人,在這客廳之內,賞十鞭!本老爺親自來打!你張延齡也不例外!”
頓時整個客廳之內的所有人都激靈靈打了個寒顫,逃也似的飛奔起來,那些個妻妾女子,個個如同鵪鶉一樣,直接縮入了自己房間之中,不出來。
張延齡望著自己兄長遠去,口中尤不服氣,仍嘴硬兩句“你們就不該攔著,我看他是不是敢把我打死!”
說著他站起來,又嘆息著,把那護在自己前面,現在破了相的清秀小廝,一把給扶了起來。
“你攔著作什麼呢?你看這臉,真叫爺好生心疼,這破了相貌,叫爺該怎生是好呢?”
“爺,這是小的該做的事情。”
這原本清秀,現在一說話都顯出幾分猙獰的小廝,連眼淚都沒來得及掉落,緊接著便聽見張延齡吐出一句叫他渾身發冷,偏體生寒的話來。